嘴上说着对不起,脚下却在用力。
席听抓住这只做作乱的脚,什麽都没说,给虞卿擦乾净又整理了一边帐篷,他伸手揉着虞卿头:「睡吧。」
虞卿嘴角勾起,带着点嘲弄:「你怎麽不憋死呢席听。」
席听眼里全是笑意,炸毛的虞卿也好可爱。
虞卿对着席听那副稳定得跟外面石头一个样的面容,心平气和躺着,看着像狼,却又怂得很,顾及真多,因为这是在野外因为他捏的这个人设太小还是怕他以後後悔
傻子。
虞卿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男的。
闭上眼,他作息已经习惯了,不可能说今天要早起昨晚早睡就能睡得着,只睡了三四个小时的虞卿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梦里的他问自己,今天是想做什麽不管不顾不怕身份被发现不怕席听接受不了直接走人以後两人断路不怕席听说他恶心
虞卿缓慢睁眼坐起来:「席听。」
席听从帐篷外进来:「怎麽了」
他看时间才过去了三十分钟。
虞卿盯着席听脖子上的水:「怎麽给自己弄湿了」
席听看着问出这个问题的罪魁祸首,认栽:「太热了。」
他就差跳进前面那条河里冷静了。
这一刻虞卿突然知道梦里的自己为何这样问了,可能潜意识他也希望席听发现他的身份,甚至是期待今天席听走人的。
没体验过爱的人对於这种缥缈的情感第一反应是推远。
虞卿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还真给福运说中了。
席听:「怎麽了」
虞卿抱着席听:「哥哥,我做了一个很可笑的梦,吓死我了。」
席听:「嗯」
可笑为什麽会吓人
虞卿低声:「梦里我对你一见锺情哦,最後使用了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让你屈服於我。」
试想一下真的很爽,被药物控制的席听,不喜欢却又被迫和他欢愉,这些年看的小说纷纷涌进脑子,爽点在於虞卿想这麽做的话他还真能做,钱权他一个不缺。
虞卿:「可刺激了。」
席听:「嗯,然後呢」
虞卿抬头:「什麽然後」
席听点了下虞卿的额头:「屈服於你以後呢有没有梦到以後」
虞卿散发思维:「可能会你逃我追你插翅难飞。」
他说完自己都笑了:「不过如果你走了就没了以後。」
席听以自己手作梳子给虞卿理顺头发:「还困不困」
虞卿:「困。」
席听:「我陪你睡。」
虞卿望着席听,看着席听神情里的安抚,他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压力太大了。」
席听还真是这样觉得的。
虞卿躺下去:「我没压力,一点都没有,甚至连父母的压力都要没有,席听,不用担心我,平常人努力是为了生活得更好,我不是,我只是单纯无聊。」
席听躺在虞卿旁边:「嗯。」
虞卿歪头:「你哄我睡觉。」
席听笑了笑,给虞卿背古文。
虞卿:「……」
确实是个很好的哄睡,本来脑子就没睡够,现在一听直接困成糨糊。
虞卿睡着了,席听轻轻玩着对方的头发,慢慢抓起虞卿的手,虞卿对他真的很放心,睡得很香。
他轻轻抚着对方眉眼,心里全是温情。
席听看了会儿就不敢看了,他躺平望着帐篷顶,虞卿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非常上头,两人肩并肩躺着,他之前就能闻到,不过那会只是觉得好闻安心,这会儿却让他有点蠢蠢欲动,香气很淡,若有若无,勾得人心思瞬间活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