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茵一夜未睡,因为一闭眼脑子里全是孩子的可怜的、可爱的模样。
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皮上,甚至不敢用力,怕压到肚子里的孩子。
她有些不敢置信。
她的肚子里有一个她和严世嵘的孩子。
一个和他们两个人血脉相连的、心脏同频跳动的孩子。
再多的不舍也阻止不了时间,第二天天亮。
杨青茵做了几个检查后便换了手术服躺在病床上等着。
躺在床上杨青茵只觉得寒冷,冷气像从四面八方袭来裹挟着她,又像是从心地散发蔓延至四肢百骸。
“13号床,杨青茵女士,现在我们去手术室了,这边麻烦你签个字。”
护士走到杨青茵身边,递给她几张手术单。
杨青茵接过,颤抖着签下名字,当初在离婚报告上签字都不曾这样抖过。
她躺在床上,感受着护士将她推进了手术室。
另一边,严世嵘一下火车便片刻不停的向首都医院跑去。
人群拥挤,他已经顾不上任何,一边和不小心被他挤到的人道歉,一边往外狂奔。6
车站外下着雨夹雪,屋檐下围了一圈等雨停的人。
只有严世嵘没有停顿地扎进雨雪中,寒风铺面,吹得人刺骨的疼。
等到了医院他的头发和衣服已经湿透了,正往下滴着水。
但他管不了这么多,打听了位置直奔徐主任的办公室。
他敲门进去发现里头没有人,小护士见状问道。
“你找徐主任吗?她现在正在手术,两个小时后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