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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帷马车静静停在大树之下,低垂的树枝将其遮避在阴影之下,十分的低调。
殊不知紧闭着窗子的马车内,靡气缭绕,花漓额上细汗涔涔,双手被林鹤时缚着控制在身後,口鼻则被他用另一只手捂着,露着一双满是泪花的眼眸可怜无比。
花漓从被带上马车,到此时此刻,人都是晕眩混乱的。
林鹤时低着眼睫,肆意欣赏着她的娇态,“喜欢的都哭了?”
见花漓用湿湿的眼睛瞪自己,才似恍然道:“忘了,漓儿说不了话。”
他将手移开,花漓立即大口贪婪的呼吸,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翕动着嫣红的唇骂:“不要脸。”
林鹤时无所谓的笑笑,替她勾起滑在臂弯处的衣裳,同时清了清嗓子,擡声道:“回府。”
“还有莫莫。”花漓急扯住林鹤时的手臂。
“我让无涯在此等。”
“可。”
花漓还想说,林鹤时打断她,“你总不能让她瞧见这场景,况且,我还没有做够。”
花漓想说的话,在对上林鹤时那双噙欲的深眸後,全都散的四零八落。
却不知,此刻寺中的香客已经被清退,赵汐芷拦着花莫不让她走,善解人意的挽留,“当初的事情,你与殿下必然有许多误会。”
她左右看着两人,“影月。”
“我不再是影月。”花莫打断她。
萧琢眼中浮过痛楚。
赵汐芷观察着他的神色,自责歉疚的咬紧唇瓣,对花莫道:“随姑娘,你便当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花莫心口压抑的喘不过气,案上供奉的佛像垂着目,大抵也是觉得她可笑不堪吧。
“请你放开。”
她一直纠缠,花莫只得直接抽手便走,而赵汐芷体力不支,退了两步扶着门框才稳住身子,细眉吃痛拧紧。
花莫脚步微停,朝赵汐芷看去,馀光看到萧琢急跨上前的脚步,她讥嘲一笑,继续往外走。
赵汐芷也以为萧琢是紧张自己,而等她去寻他的目光,却发现他看得根本不是自己,眼中的隐忍不舍,全是对花莫,停驻的脚步更像是不敢上前。
赵汐芷伏在门框上的掐紧,眼睛紧盯着花莫的脚步,惧怕她会停下,更担心殿下会追去。
她得到殿下来这里的消息,心慌之下也赶了过来,她怕两人会再续前缘,所幸,花莫还有自知之明,只要她肯走。
就在她绷紧的心弦即将放松那刻,久久没有开口的萧琢蓦然道:“等等。”
萧琢盯着花莫的背影,“关于当初,你真的放下了麽?起码我们应该说清楚。”
“有必要麽?”花莫头也不回。
“我最初,确实想过用你给赵汐芷试药。”
花莫以为自己早已经痛到麻木,不会再有感觉,可萧琢亲口说出这番话,还是像有刀子在心上割,疼的她喘气都在抖。
“我幼时差点遭人谋害而死,如果不是赵汐芷,我已经死了,而她却因我落下顽疾,我欠她一命,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替她治好病症。”
“殿下……”
赵汐芷痴痴望着萧琢喃语,原来他还记得,她以为他早就忘记。
“甚至,我也曾想过,非她不娶。”
花莫蓦然转身,眼眶涨着酸涩,“这些话你对赵姑娘说就可以,不用告诉我。”
萧琢一眼不错的攫着她继续说:“我少时以为责任就是喜欢,直到遇见你,最初的利用和私心我无从辨解,可与你相处,我才真正意识到不同。”
“我希望赵汐芷好,却不会对她有占有欲,可我却想让你只独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