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桃继续:“将军因爱妻心切,也同意了,被族老亲旧好一顿数落。”
意玉心里有了盘算,她拿上了杭州李学究的信贴,前几天她写信求李学究收徒。
在杭州时,李学究曾经陷入一场纠纷,谁都不乐意管,还是意玉心善,帮着老人家把庄子赎回来,帮着打点打官司,李学究欠了意玉一个人情。
两个人平时也经常有书信往来,是个忘年交。
所以意玉快马写信给李学究,李学究当即就答应了。
还在信里说当日之恩无以为报,老头子还有价值帮你才算是感恩上苍。
若是还有事,尽管找我,我正好清闲。
而对于煌封的冒犯,意玉也只是受着。
薛洺在书房,意玉推门进去。
薛洺头都没擡:“说。”
意玉说冒犯了,而後委婉地说了怀家并不是个好地方,煌封作为未来薛府的家主,不该如此。
听这话,正在画地布兵的薛洺才总算擡头打量意玉。
果然还是那副卑微瑟缩的模样。
只看了一秒,薛洺就移开了。
薛洺不想看到意玉那张脸。
因为一看到那张脸对他露出弱小卑微的神色,薛洺就想把她搂在怀里,想用自己的肩膀帮她遮风挡雨,心疼她,呵护她。
可转瞬又清楚地知道,她不是明玉,而是卑微庸俗的意玉。
不是他的妻。
意玉关心继子的模样,让薛洺想到了明玉。
明玉若在世,肯定比她这种演来的要像。
怀家这是又有什麽阴谋诡计?
薛洺不耐地皱起了眉头。
他放下笔,问:“怀家这是打了什麽算盘了?”
意玉想解释,薛洺却又冷漠直接地继续道:“或者说,我不是说过,不让你去接触我的孩子们?先前是紫蝶兀自找你,她顽劣,我且可以认作她的错,不算作你违背我的话。”
“可如今呢?”
意玉赶紧摇头,“不,意玉的意思是……”
薛洺耐心告罄,“够了,你凭什麽认为,明玉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会没有你考虑得周全?”
“我不知你又打得什麽主意,挑拨离间,虚情假意来关怀,但这种挑拨离间的行为,实属大忌。”
“我再警告你一句,莫要接触我的孩子,你若能安分守己,也不是不能养你一个闲人。”
他脸冷得可怕:“我的耐心有限,要麽你自己出去,要麽我把你扔出去,自己选吧。”
用这样一张脸,用明儿的脸,这般假惺惺地关注她的孩子。
他空前地厌恶意玉。
这软骨头的女子,看着人畜无害,实则已然和怀家是一丘之貉。
如果只是蠢笨庸俗,也就罢了,可却心怀鬼胎。
薛洺自诩嫉恶如仇,此时对意玉,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意玉并不打算放弃。
她想把李学究的书信放到薛洺书桌上,凭借李学究的名头,薛洺不愿听她说话,可也愿意为煌封考虑一二。
便小步走。
薛洺发觉了,便不耐烦地擡头。
可下一瞬,他敏锐地发觉了意玉微跛的右脚。
正常人应该看不出来意玉的掩饰,但薛洺毕竟是个大将军,一眼就看出来了。
薛洺没什麽男女大防的意识,或者根本没把意玉当成人。
薛洺叫住她:“腿怎麽回事?”
意玉并没有告状,她考虑到若是说出来,煌封这事的严重性,薛洺可能会发狠。
于是拿出早准备好的理由,道:“我前些日子去小厨房,不甚把热水撞到在身上,无妨的。”
很明显,薛洺不信。
他道:“人要是只被烫伤,不是你这样的。”
“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