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青望见了什麽,顿时耳根通红,停下了手。
殷胥望着怀里人红透的耳根,倾身凑近低声轻语:“窈窈,是想做吗?”
呼吸很轻地落下,幼青有点慌乱,小声地道:“……嗯。”
殷胥蓦地笑了一声。
幼青忽然想起了什麽,仰头望着他问:“陛下做的花灯呢?”
今夜见的那些,根本不像是他做的。
而後一盏茶的功夫之後,常喜领着小太监拿着花灯,出现在了外间。
是只极漂亮的狐狸花灯,眼神极为灵动,幼青一眼就喜欢上了,只是看了好半天,越发觉得有些呆蠢呆蠢的。
幼青把花灯抱在了怀里。
殷胥瞧着这一大一小,确实很有几分相似,他垂目望着,擡手拨了拨眼前人,耳垂上轻坠的珍珠耳坠。
常喜瞧见这一幕,根本看都不敢再看,连同小太监,送罢花灯後又忙退了出去。
小太监还有些茫然,常喜只幽幽地道:“良宵苦短啊。”
皇帝龙袍都皱成那样了,脸上眼里都写满了两个字,欲念。
小太监啊了一声,小声问:“什麽意思啊师傅?”
常喜甩了甩手里的拂尘,以关爱傻孩子的眼神看了一眼,轻声道:“没事,不懂算了,睡去吧。”
小太监摸了摸脑袋,应了一声。
里间之内,床榻之上,帐幔已经落下,幽幽的檀香轻蕴。
殷胥引着幼青的手,放在他腰间,极为耐心地教她,怎麽才能一只手轻松地解开腰封。
他足够耐心,幼青也只是囫囵地学。
其实根本没什麽心思在这上面。
只是需要什麽别的,转移这有些紧张的注意力。
绯红的衣袍连同玉佩扣带之类,统统都落在了地上,紧接着月白的裙袄也滚落在地。
殷胥半坐在床榻,屈曲着一条腿,将人揽在了怀里,幼青倾身过去轻轻地吻,从鼻子一直向下,轻轻碰过薄唇,最後落在了喉结,一边吻,一边小声问:“这样对吗?”
殷胥一开始还轻声哄:“窈窈做得很好。”
可越到後面,越是没了声音。
沉黑的眉目,渐渐幽深。
呼吸也错乱起来。
幼青亲了这一阵之後,又分开了些,似是在思索下一步。
昏昏的灯火映照之下,柔顺散落的长发垂下,明亮眸子里含着水雾。
里衣其实很轻薄,其下柔腻的肌肤也若隐若现。
殷胥轻握在眼前的腰肢,掌心下尽是柔韧而滑腻,指腹来回摩挲,顿了片刻之後,他阖了阖双目,起身下了床榻,熄了灯烛。
灯火暗下去之後,唯有隐隐的月光照进来,昏暗而朦胧。
幼青有点茫然:“怎麽了吗?”
殷胥道:“无碍,你可以继续。”
幼青感受到他过于炙热的温度,想起方才他额上都冒了汗,手臂上根根青筋分明,像是忍得很辛苦。
她主动做这些,他怎麽好像更难受了。
幼青小声道:“其实,後面不太会了。”
殷胥嗯了一声,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