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现在还要惨。
幼青眼睁睁看着,天色即将蒙蒙亮,才勉勉强强睡了过去,她天真以为终于结束了。
可最後的结果,是一整日,除了用膳,都是在床榻上。
到最後,幼青连凶人的力气都没了,眼下是浓浓的青黑,眼睛也哭肿了,嗓子也哭哑了,只想着睡觉。
殷胥是从来没有过的极其餍足,心情也极度的愉悦。
幼青刚睡下,就瞧见殷胥过来了,反射性地打了个颤。
“子胥,不,不要了……”
殷胥笑了一声,轻声道:“不闹你了,只是陪你歇息而已。”
幼青其实都想拒绝了,她从来没有想过,都会怕他靠近,可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只是也抱着衾被,缩在了角落里。
殷胥解下外衫,上了床榻,瞧着这委屈的背影,笑了起来:“这不是窈窈想要的?真如此了,又自己生气?”
幼青转过身来,从衾被里探出头,急急道:“我,我是以为,正常一夜当有六七回,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我又没有说要这样……”
殷胥笑问:“谁告诉你的?”
幼青小声道:“是宁宁告诉我的,她成婚这麽久了,肯定是懂的……”
殷胥好心地纠正道:“常人一般都行一回,有兴致可行三两回。这些私密之事,自可直接来问朕。”
幼青还是觉得好委屈,就算如此,他昨夜怎麽能那麽凶?
“我觉得,你昨夜像是生气了,真的好可怕。”
殷胥眉目轻垂,轻揉她的发顶:“朕的确生气了,不过如今已气消了,而且很愉悦。”
幼青默默地想,能不高兴吗?牺牲了一天一夜……
她不会再相信,长宁说的话了。
真是好坑,好坑。
灯火都熄了,殷胥自是履诺,幼青终于睡了一个整觉。
待到第二日晨起,幼青本来打算直接出宫归家的,忽地想起了一事,算了一下日子,思索片刻後,幼青还是又去了一趟承晖殿。
已是快到晌午时分了。
幼青没料到长宁竟还在歇息,于是在外殿候了一阵,才随着宫人进了内殿。
长宁坐在软榻之上,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似是没有休息好,而且幼青觉得有点奇怪,殿内烧着地龙,长宁竟还裹着极厚的夹袄,边上一圈绒毛围住了脖颈。
幼青关心道:“昨夜没休息好吗?”
长宁仍在愣神,在幼青又唤了一遍後,这才回过神,揉了揉自己的脸:“是,昨夜失眠,整宿都没歇息好。”
幼青道:“我前不久才制了些安神的香囊,改日我送些过来。”
长宁深深呼吸,安神香囊怕是也没用。
幼青轻声问:“怎麽了?可是发生了什麽?”
长宁只望了幼青一眼,想了想,还是说不出口。
直到现在,她还是有点没缓过劲儿来。前日醉酒,她怎麽就同他睡了呢?这让她,日後怎麽同他相处?怎麽能吵着吵着,就吵到了床上?他不是讨厌她吗?怎麽也不拒绝?
“没什麽,就是近来没睡好,有点累。”
长宁道,“哦,幼青,你今日来寻我,是为了何事?”
幼青放下茶盏道:“快到陛下的生辰了,我是不知道该送什麽生辰礼好,所以想找你来参谋参谋。”
这下又把长宁问倒了。
长宁仔细地想了下,别说幼青不知道皇兄喜欢什麽了,她也不知道,印象中,皇兄从小到大都是被教育成那副冷淡模样,平日菜肴都是食不过三,衣裳大都是玄色,好像从来没有对什麽东西特别偏好。
“我也不知道。”
幼青轻声叹气,又道谢。
长宁道:“不如你直接问皇兄,想要什麽贺礼。”
幼青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生辰礼,还是需要一点点惊喜。”
长宁看着幼青苦恼的样子,若有所思道:“其实,皇兄有个特别喜欢的,你也知道啊。”
幼青擡起了眼:“什麽啊?”
长宁笑得嘴角弯弯:“就是你啊。”
“依我看呢,不如就把幼青你自个送过去,保准皇兄高兴。”长宁越说越觉得好,甚至一拍手掌道,“着一身纱衣弹弹琴,或者不用弹,就站在皇兄面前,皇兄绝对——”
硬了。
“宁宁你再胡说!”幼青抄起软榻上的软枕扔了过去。
长宁又要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