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嫣然望着他,狐疑,瞧见他满脸心神极乱的模样,很是怀疑,除了老老实实的饮下姜汤,以及泡个热水澡外,究竟还有什麽好方法能够驱寒?
“夫君,你莫不是欺我不懂吧,哪有什麽好方法驱寒呢!”
可是,很快崔嫣然就取笑不出了。
裴知瑾二话不说,俯身靠近,亲了她被热气熏得通红的脸颊一口,软声哄道:“求娘子疼疼我。”
崔嫣然被这句话作得浑身一颤,脑海中一片空白,想不到任何拒绝的话语:“你……”
绕是她还没说出的话语,早已百转千回,落入了裴知瑾的唇瓣间。
裴知瑾吻着她,他的血在沸腾,宛如星星之火,点燃了寒冷的城河。
一吻毕,他低声问道:“可好?”
他就是个狐狸精,毁了她的泡澡,勾得她心弦荡漾。
崔嫣然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臊得唯有轻声道:“好……”
刚开始的时候崔嫣然还能求饶着,可到後来连求饶都说不出,最後只能鼻间轻哼。
不知是热水还是汗水,她的脑中想到了“大汗淋漓”一词,这应该就是裴知瑾说的另一种发汗驱寒的方法。
着实的累人!
迷迷糊糊中,崔嫣然竟又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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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可起了?”
“瞧着时辰早已过了起床的时间了,这早饭热一热,还是要去准备午饭了。”
……
临近午时,院里的丫鬟婆子时不时探头看向紧闭的房门。
也是有不安分的人,故作高深道:“不知你们有没有瞧到,昨夜,大公子回府的马车上竟然带回一位醉欢阁的女子,面覆白纱,身姿当真勾人啊!”
“啊?”
“还有这种事?”
院里的主子还没起床,得闲了的下人纷纷凑在一块小声嘀咕着。
“不能吧,昨夜我守夜,屋里可是闹腾到了下半夜才消停,大公子怎可能会带烟花女子回府呢,莫要胡乱说。”
一听到是些房内脸红耳赤的事情,衆人都不自觉地聚拢在一起,竖起了耳朵。
“也听到了,这几夜里我都在厨房里负责添置热水,我都忙活了大半夜,备了好几次水。”
说的起兴正是些成家的婆子,嘴里说出的话,那叫一个臊人,几个小丫头听得面红耳赤,羞得赶紧躲开,脸皮薄不好意思继续听下去。
突然,一道冷厉的声音扎入了八卦的衆人耳朵:“看来你们手上功夫太空闲了,竟然敢再次胡乱编排院里的话头。”
擡头一看,是凛卫。
而房门外,正站着的就是裴知瑾。
衆人八卦之心顿消散无影无踪,皆四散离去,唯恐走慢半步。
房里。
崔嫣然足足睡到了午饭时候才转醒,醒了也是有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脑中空空,浑身皆是酸痛。
她掀开锦被,藏在锦被里,褶皱的寝衣底下,都是被裴知瑾留下的痕迹。
心底更加的懊恼,昨夜怎麽就那麽的听话,竟然……由着他换着花样折腾自己。
一想到他软声哄着自己说的那句“求娘子疼疼他”,天啊!太臊人了。
“娘子,你可是起了?”
裴知瑾倒是好精神,一大早还去处理了些公务事情,临近中午才回来,特意回来与她吃午饭。
崔嫣然含着娇嗔瞪了他一眼,扭头去了静室,不想搭理她这个罪归祸首。
她腿间发酸,都不瞧圆桌上坐着的他,低头有气无力的拿着白果肉粥里的汤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碗里的粥。
“好娘子,你瞧瞧我嘛。”
崔嫣然气不过,道:“不看!”
旁边伺候的梨花几个丫鬟一头雾水,不明白昨夜两人不是恩爱异常,怎的今日又变换一个模样了,比炎日的天气变换还要快。
裴知瑾:“你们几个先出去吧,这里暂时不用伺候了。”
梨花带着几个丫鬟依次出了房门。
崔嫣然盯着碗里的粥,当成是他,使劲了的翻腾,如同昨夜他闹腾自己那般,可恶,一挨着这事,半点节制都没有,累死自己了。
裴知瑾继续道:“昨夜京里出事了,听说萧世子的妹妹无端落水,险些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