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一来可就破坏了朝堂上原本的计划。”
徒怀楠想了许久,突然笑道:“我觉得探春有一句话说的好,这百足之虫还是得从内部杀起来才快速的多。
不然让贾家来一场查抄,阿茵你看如何?”
侯晗茵皱眉,“闹出再大的事抄家也抄不到贾母那里啊,难不成你想利用宝玉那块通灵宝玉?
要是想办法弄走通灵宝玉让贾宝玉痴傻,咱们再弄些假道士和尚的进去确实可以利用贾母的爱孙心切进入荣庆堂查抄。
但是,还是那句话,贾母定然不会把那些要命的东西放在打眼就能看到的位置。在衆目睽睽之下,还是没办法翻到。”
徒怀楠道:“你觉得让秦可卿动手如何?”
侯晗茵摇头,“咱们说正经事呢,你别胡闹了行不?
先不说以秦可卿小辈又是宁府的身份,她根本不能随意翻找荣庆堂。
便是她真的想到了办法,秦可卿也定然不会干的。
秦可卿那可是她父母的好女儿,弟弟的好姐姐,当初秦可卿为了不暴露弟弟都宁愿自己赴死了,你难不成还能让秦可卿弃暗投明不成?
没戏的,哪怕在那次事情後秦可卿开始惜命,那也不代表从小给她灌输的三观可以轻易动摇,秦可卿是不会背叛她的父母兄弟的。”
徒怀楠笑道:“要的就是她的不背叛啊!秦可卿差点死过一次知道死亡的可怕,那你说如果咱们告诉他反贼已经被我们逼到了绝路,为了她弟弟和母亲的性命,你觉得她会不会反水?”
侯晗茵歪头,“这可不能忽悠人的,怎麽着,雍和帝真的没打算要了这个从出生起就开始和他作对的侄子?”
徒怀楠摇头叹息,“阿茵,你要想一想反贼这事牵连的会有多广。那些高官豪强也就罢了,不管是自己野心太大还是被人抓到了短处,被牵连那都属于活该。
正好清理了这一批人,社会的阶级还能再一次流动起来,方便新政改革。
但是除了这些人外跟随反贼的可还有许多百姓的,在太上皇执政後期因为政治腐败各地灾荒频发,许多百姓都被反贼引诱。
而百姓们虽然多数愚昧不知法,但是反贼会被杀头还是知道的,到时候等清剿反贼时这些百姓就成了那些野心家的兵卒。
以咱们如今的军备,杀死这些乌合之衆自然是轻而易举,但是一旦出现这种同室操戈的祸事,本就是一场悲剧。
而且谋反按照律法是要诛九族的,这些反贼本就是开国时起便隐藏下来的,後来又有义忠亲王和衆多勋贵和豪强给予的方便,真要算起来,这天下有多少人和反贼有了联系,真要这麽处理,那得死多少人?
而哪怕皇上有意从轻发落,那些知道自己和谋逆扯上关系都百姓难道不会惶恐吗?不会因为害怕闹出其他的事情吗?
所以为了安抚民心皇上这次本就会选择从轻处理,并在这里面立起一个标杆,而在反贼里除了那位义忠亲王之子还有更好的牌坊人选吗?”
那当然没有了,其他人一看皇上连和他抢皇位的人都请拿轻放了,那其他人自然就不会担心皇上会秋後算账了。
侯晗茵表示她知道怎麽做了,这时候她就有些後悔,早知道还有这事她就不该这麽早和贾家翻脸了。
当初闹得那麽僵,侯晗茵根本不可能再去贾家直接找人了。
直接来不行,那就间接办这件事吧。
侯晗茵府上只有小夫妻带着儿子,年纪都不大自然没有什麽借口办宴会。
清平王府没有借口但是侯家有啊,今年刚出国孝侯晗希就在秋闱中考中了举人,虽然没有得个会元经魁的,但名次也在十五名之内。
侯晗希如今可将将只有十四岁,妥妥的少年天才。
原本按照侯家的打算是不打算大办宴席的,毕竟读书人嘛,多少都讲究一些自谦,讲究风骨,太过张扬可不算讨喜。
尤其侯家在那些读书人眼中可是战场上崛起的大老粗暴发户,为了侯晗希未来在文臣里不受排挤自然更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低调低调更低调才好。
但是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侯晗茵为了能顺利完成皇上的任务,那也只能坑弟弟一回了。
不过为了尽量不给侯晗希的道路添麻烦,这个庆祝宴会侯家办的还是那种小型的,只邀请了和侯家走的极为亲近的人家,比如说张家,比如说林家,比如说杨家,再别说水岳。
而贾家本不该在这里面,但是侯晗茵请迎春和黛玉帮忙牵了线,王熙凤丶秦可卿和贾惜春也就一起来到了侯家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