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抢在戚闻渊开口前先发制人:“是世子没说清楚,可不能怪到我头上。”
戚闻渊一愣。
这些天来因为珈宁不曾开口邀他游湖而生出的烦杂心绪在霎那间化作了一团薄薄的烟,往远处飘去。
烟雾散尽,只留下珈宁带着笑意的杏眸。
所以她之前没有问他,是以为他有公事要忙,不欲打扰他?
戚闻渊直直望向珈宁。
又倏地收回视线。
“我未说清楚,自然不怪夫人。”
“所以夫人初十那日,是以为我要忙公事?”
戚闻渊将初十那两个字咬得极重。
珈宁长长“嗯”了一声:“好奇怪!”
她疑惑地打量了戚闻渊几眼:“世子,你好奇怪!”
她不明白!
这一切似乎和她先前会错了戚闻渊的意有关系。
但这肯定不是她的错!
她谢三如此善解人意,怎麽会有错呢。
珈宁幽怨地剜了戚闻渊一眼。
他特意提起初十……
难道初十那日他其实是想与她一道游湖的?
更奇怪了。
珈宁摇摇头,心道,若真的想去便说出来呀!
又像端阳那般死要面子不成?
他们可是夫妻,整天猜过来猜过去的算什麽。
之前他让她莫要拿风月之事开他玩笑的时候不是挺直接利落的吗?
戚闻渊不知该如何接话:“抱歉。”
珈宁甩了甩手臂,背过身去:“你道歉做什麽。”
戚闻渊:“……”
珈宁回过身来,又重重“哎”了一声:“算了算了,世子看画吧。”
“好看吗?”
戚闻渊看向珈宁耳垂下晃动的珍珠:“好看。”
珈宁:“那世子想亲眼去看看吗?”
戚闻渊:“……想的。”
珈宁轻哼一声:“那世子便要告诉我啊。”
戚闻渊:“我并非是说初十那日想去。”只是珈宁既然邀了他中秋游湖,那他去也无妨。
珈宁一把抓起画卷,囫囵卷起:“我也没提初十啊。”
戚闻渊一噎。
夫妻二人的目光短暂相触,又俱都落往案几上的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