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昼转身离开。
沈惊张了张嘴,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
真走了啊。。。。。。
他咬着手腕,黑沉的眼底一点点浮起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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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分钟后,俞昼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两个抱枕。
沈惊古怪地笑了笑:“哥哥,你又来干嘛,赶都赶不走。”
俞昼走了进来,淡淡瞥了眼沈惊手腕上湿漉漉的咬痕。
沈惊条件反射地把手压到屁股底下。
但俞昼没有说沈惊有病,也没有问沈惊为什么这么做,他蹲在沈惊身边,拉开两个抱枕的枕套,把枕芯里的棉花取出来一部分,接着把两个板砖分别装进枕套里。
沈惊瘪着嘴:“哥哥,你在干嘛。”
“刚好找到两个尺寸差不多的抱枕,”俞昼拍拍两个抱枕,煞有其事地说,“把你攒的砖头保护好,以后盖房子用。”
沈惊有点想哭了:“哥哥,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俞昼揉了揉沈惊的脑袋:“你说呢。”
沈惊想了想,有点害羞:“你对我这么好,是你应该做的呗。”
俞昼:“。。。。。。”倒也没错。
刚才还阴沉沉的沈惊忽然变脸,得意得像一只花孔雀:“不然谁和你偷情啊,你连房子都没有,你去相亲都没什么竞争力的。”
俞昼捏了捏鼻梁:“收拾东西吧,我让吴阿姨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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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病了将近一个月,俞昼一回来,他就全好了。
又过了两周,俞昼带沈惊去齐知舟的研究所做检查,沈惊和齐知舟说起这件事,手舞足蹈:“知舟哥哥,我感觉就和见鬼了一样。”
齐知舟将针头扎入沈惊的血管,笑容温和:“小惊,其实你并不是感冒。”
沈惊反驳:“怎么不是感冒了,就是。”
那段日子他每天都像睡不醒似的,整个人昏昏沉沉,浑身无力,还总是打喷嚏流鼻涕,时不时就发热。
齐知舟一边抽血,一边说:“是一种信息素依赖。”
沈惊不懂:“什么意思啊?”
齐知舟用易于理解的表达来解释:“简单来说,你的腺体本来就发育迟缓,在用药期间又受到了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影响,所以会对这个信息素产生一定的依赖性。长时间没有得到信息素的安抚,会出现一些不适感,这是正常的。”
沈惊挺郁闷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肯定是俞昼信息素失控那次造成的。
这也太羞耻了,而且还是被齐知舟给诊断出来了。
“我被我哥哥的信息素影响啦?”沈惊有点心虚,不自觉放大了音量,“知舟哥哥,我和我哥哥是清白的!”
齐知舟忍不住笑:“嗯,我相信了。”
沈惊撇撇嘴:“要是你早点答应我的追求,也没后面这么多事了。”
齐知舟示意沈惊解开衣领,他要为沈惊检查腺体:“说起来,你已经好久没有给我发睡前消息了。”
沈惊说:“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情话,你都没答应我,我心灰意冷了呗。”
其实是因为他变心了,他现在不喜欢齐知舟了,忙着和齐知舟的未婚夫偷情呢。
齐知舟故意逗他:“小惊,你现在有新的追求对象了吗?”
沈惊抓抓大腿,这怎么说呢,有点不好说啊。
“知舟哥哥,你晚上有安排没?”他生硬地转移话题。
齐知舟心里好笑,顺着沈惊的话说:“暂时没有。”
“哦哦,正好我也没安排,”沈惊说,“那我就不约你了,我们各自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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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从诊室出来:“哥哥,我检查好了。”
俞昼和另一个人站在窗边交谈,他把一份文件交到了那个人手里。
听见沈惊的声音,那人转过身来,乌眉黑发,英气逼人,是边朗。
“小孩,好久不见。”边朗懒洋洋地抬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