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没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吗?”
熊杰眼底的欣喜被他很快压下,故作严肃板着一张脸瞪着江予帆。
一旁的赵戈和楚霄鹤也是一样的表情,好像今天江予帆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说法,他们就要骂人了。
江予帆眨眨眼,在三人期待的注视下迟疑道:“……好久不见?”
“……”
沉默是无声的控诉。
“谢谢?”江予帆微微挑眉,说是道谢,但实际上调侃的成分居多。
果不其然,熊杰听了顿时挥了挥拳头:“你小子!成心气我们是吧?要不是看你小子还伤着,我一拳……”
“抱歉,这么多年……让你们担心了。”
江予帆突然认真,弄得三人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见三人不说话,江予帆蹙眉撑着床边就要起来,但胸口的伤让他稍一用力就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都白了几分。
“干什么?”楚霄鹤上前按住江予帆。
江予帆舔了下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抬眸道:“给你们赔个不是?”
“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去哪都带上我们就行了。”
赵戈早就看穿了江予帆的小心思,无奈过去扶着江予帆靠着软垫,略显抱怨道:
“我们兄弟三个这么多年东奔西走,四海为家,也算是漂泊够了,左右我们也没什么事,北邙我们还没去过,你带我们看个新鲜,没问题吧?”
“……”
江予帆抿抿嘴,从前他有什么事就瞒不过赵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样。
“咳……”
江予帆低咳一声虚按了一下伤口,正色道:
“这次我也不瞒着你们了,我打算杀了岳岐,然后回北邙处理那边的事,如果顺利的话,等一切结束之后,逍遥山水,不想再折腾了。”
“你当年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一消失就是五年。”熊杰目光幽怨。
江予帆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不是意外吗……”
赵戈始终没说话,他不觉得江予帆能像他说得那般洒脱抽身,毕竟,还有那个北邙太子。
江予帆或许在一切牵挂处理妥当之后可以抽身事外离开暗阁,离开皇宫,甚至离开北邙,但君九尘是太子,他注定离不开那个地方。
到时候是江予帆能放得下太子独自离开?还是太子能放下身份和责任和江予帆私奔?他认为都不能。
“你有什么计划?”
赵戈轻叹一口气,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江予帆要做的事,他们总是愿意帮的。
江予帆思忖片刻,故作神秘地冲着三人招招手。
三人一看江予帆那一肚子坏水的表情就皱眉,但还是凑了过去。
不多时……
“胡闹!你这身子还想折腾?不要命了?”熊杰听完江予帆的计划当时就火了。
楚霄鹤也是一脸的不赞同:“予帆,岳岐毕竟是皇帝,就算你诈死脱身,皇宫的守卫会相对减少,但也不是所有的守卫都是酒囊饭袋,你带着伤行动着实不妥。”
赵戈也在一旁附和:“以前你任性就算了,这次不行,你伤得很重,而且你体内有一种毒素已经有渗入肺腑的趋势了。
每一次内力透支都是在催命,在你身体养好之前,别想再搞什么幺蛾子,你要岳岐死,我们帮你杀。”
“这仇我要亲手报,否则……我心难安。”江予帆执拗地看着赵戈。
赵戈眼神变得凌厉:“江予帆,你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你不必觉得亏欠我们什么,要我们看着你孤身犯险,我们更难受。”
江予帆视线扫过三人,深知自己若是不答应带上他们,恐怕他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好,那我们一起。”江予帆妥协了。
“这才像话。”
三人神情柔和下来,伸出拳头抵在一起,只差江予帆一个。
“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