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德一把拽住了张楚岚,将他拉回到椅子上。
“你小子,叫嚷什么?”
张楚岚却不管,直勾勾盯着自己爹,“你到底知道多少秘密?”
“不多,要不是老爷子有事需要我去办,很多事他也不会跟我讲。”
张予德双手环抱,“小子,老子一直知道你很聪明,有些事不说,你自己应该也猜得到吧?”
张楚岚面色变幻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爹,无根生是不是还活着?”
张予德没回答,但有时候不回答,恰恰就是一种默认。
张楚岚继续问道:“在爷爷生那件事之前,他们两个是不是见过面?”
张予德依旧不语,只是一味的沉默。
唰——
忽然,一片叶子落在了张予德的头顶。
张楚岚正准备继续问什么,但张予德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行了小子,时间差不多了,有些问题你以后慢慢就会知道的,炁体源流的事我跟你说了,你自己以后好自为之,就算不为老子,也别辜负你爷爷。”
“诶?”张楚岚连忙起身,“不是,怎么突然又要走了?”
“对,要走了,老子也不跟你废话了,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张予德伸手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笑道:“成为男子汉了,以后胆子大一点,不用老是藏头缩尾的,那个叫张武陵的很厉害,有他罩着你,老子倒是不担心你小子被人欺负了。”
“爹……”
“别说煽情的话,走了。”
张予德身形一闪,立马消失在原地,不知去往了何方。
张楚岚连忙道:“不是,你至少告诉我,咱们什么时候能见啊?”
周围寂静无声,连路灯投下的光都在沉默。
“艹!”张楚岚抓了抓头,“又是这样,说走就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爹!”
了一会儿疯,张楚岚终于安静下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低着头将面容隐藏在阴影里。
远处,一栋大厦的天台。
张武陵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和手机,若有所思道:“这才是炁体源流真正的样子嘛……”
谷畸亭在旁边瞥了一眼,“小子,隔这么远,你耳朵也能听到?”
“诶,听是没听到,我是哪会偷听的人?”张武陵摆了摆手,“只不过看刚刚两人动手,大概能看出来一些罢了。”
谷畸亭讶然道:“你小子不是在吹牛吧,光看能看出什么?”
“谷前辈,您这话说的,看当然能看出东西了,您的大罗洞观不就是观法嘛。”
“那不一样,我可没办法做到光看就能看明白别人的功法,而且还是大耳贼的炁体源流……”
“那您这大罗洞观也不咋地。”
“嗯?!”谷畸亭惊了,“卧槽,你小子这话什么意思,瞧不上?我跟你讲,这可是最高……”
“不听,我对您的奇技没啥兴趣。”
“我……”谷畸亭瞬间红温了,一把拽过张武陵的衣领子,咬牙切齿道:“小子,我非得让你见识一下大罗洞观的厉害不可!”
“切,有啥厉害的,莫非能瞪谁谁死,还是能瞪谁谁怀孕?”
“哇啊啊!我今天非得跟你小子掰扯一下不可!”
“免了,太晚了,我得回去睡觉。”
晨雾如素绡,西湖如酣墨。
钟罄声在黄墙灰瓦间回荡,一声声随雾飘向湖面。
肖自在背着包,仰头看着古老的寺庙,寺门上【灵隐寺】三个字非常醒目,颇有禅韵。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