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我不说便是,您别再回头一不痛快,将我拉去给砍了。」
温千楼感觉胸口硌得慌,伸手一掏,是那块碎掉的双兔玉佩,他没舍得丢,说到底是他对不住阮玲珑的。
「宫中可有什麽消息?」
柳如弃将信筒恭恭敬敬递给了温千楼,「这是夜莺传来的消息,我还未来得及看,昨日情况当真是凶险,这夜莺落在了你窗前,幸亏光线不好,若不然帝姬定会发现夜莺身上的信筒了。」
温千楼失望得闭上了眼,「探子入了宝库未寻到山河图,或许此图不在宫中。」
柳如弃看着白挨一鞭子的温大人,心中有些同情,敢情昨夜他闹出那麽大的阵仗,就是为了吸引宫中的注意,好让其他人入宝库探查山河图。
可伤了乐嘉帝姬的心不说,还扫了皇家颜面,只怕以後情路坎坷。
「温大人,若不然……这山河图咱还是别要了,大兖那边的朝臣等不及了,只怕再拖下去,就要开战了。」
温千楼先前也有这个念头,但现在确定李仙人的山河图就在大邺,若能得到此图,他便可知晓这十三洲的情况……
「都行到这个地步怎可半途而废,孤绝不可能空手而归,再等等!」
他命柳如弃拿来纸笔墨,写下密令又以火漆封了信封的口子,「你速速差人将其带回大兖,那人看了便知晓会怎麽做了。」
「是。」
阮玲珑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厢房,虽然有些困倦,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着。
只要一合眼,满脑子都是温千楼在昏迷中呼喊自己的模样。
她叫住了正在擦拭收拾妆奁台的暮雪,「暮雪,若是一个人在不清醒时,去喊另一个人的名字,这是不是证明,那个人还是挺在意对方的?」
暮雪撇了撇嘴,难不成她家帝姬还是对温大人放不下。
「帝姬,暮雪觉着确实如此,这就像狼回头一样,不是报恩就是报仇。」
报仇?
阮玲珑回过神来笑了一声,昨日他们二人都将话说到了那个份上,温婉已被她母后带走,说不准温千楼就是想报复自己呢!
她转过身去面向墙壁,扯了扯身上的被子,「算了,不想了,睡一觉再说。」
暮雪见状点燃安神香,放在了窗户旁。
日暮斜阳,夜幕倒是来的快,燃灯时阮玲珑才醒来。
不过……她这书房什麽时候变成库房了?
绫罗绸缎堆成了山,珠宝首饰晃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暮雪,这些东西为何会在我的房中?」
暮雪将东西都整理入册,交给了帝姬,「帝姬,您所有不知,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温大人送来的。」
「他?」阮玲珑摇头笑了笑,随意翻了两页册子,「南红珠?绿玉翡翠?黄玉……双兔玉佩,如此珍贵的东西也不知他从何处觅来的。」
阮玲珑还是将册子丢在了桌子上,「都退回去吧!」
「是。」
温千楼光着膀子正让大夫上药,一碗苦涩的汤药已端到了嘴边。
只见柳如弃「咣当」一声推开门,哭天喊地拍着大腿,朗声道:「温大人不好了,你送去的东西又被帝姬原封不动给退了回来。」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碗来,正是他从那堆宝物中顺来的,「你瞧瞧这白玉盏,一对可是价格不菲,人家帝姬都不愿正眼瞧一眼。」
温千楼今日所送的东西,皆是他自己在都城铺子里藏起来的宝贝,以备不时之需。
他知晓阮玲珑自己的宝库中金银财宝数之不尽,但他所赠之物,价值少说也有几万两黄金,皆是稀世珍宝,他还特意在双兔玉佩下塞了字条的。
温千楼皱褶眉头将药一碗饮尽,「她都不喜欢一件都没留下?」
柳如弃叹了一口气,帝姬见过的好东西数之不尽,这种俗物她又岂会放在眼里。
「温大人,你若是想重新赢得帝姬的心,我觉得此法不通,还得下一剂猛药才行。」
「猛药?」温千楼扫了一眼药箱,「什麽猛药?蒙汗药?」
「温大人,我觉得眼下不是好时机,再过些时日,到时候您一哭二闹三上吊……」
温千楼抬手捂住了柳如弃的嘴巴,他说的都是些什麽馊主意,「孤还是自己想想吧!」
夜晚用膳时辰,一辆马车停在了温府门前,温婉扶着车夫的手臂缓缓下了马车。
头上的发钗皆已取下,不施粉黛,人瞧着倒是憔悴了许多,她抬眼看向门上的牌匾,独自一人拎着裙摆走入前堂。
暮雪正侍奉着帝姬用晚膳,微微点头断食发了招呼,阴阳怪气道:「温姑娘可还睡得惯宫中的金丝软枕?莫不是昨夜落枕了?怎瞧着没什麽精神。」
温婉仿若未闻,毕恭毕敬向阮玲珑屈膝行着万福礼,「温婉参见乐嘉帝姬,帝姬万安。」
阮玲珑淡淡应了一声,不过一夜过去,温婉像是换了一个人,这行礼说话语气,与宫中掌教的嬷嬷已有七八分像了。
「暮雪罢了,温姑娘从宫中安然无恙回来实属不易,这若是再磕了碰了,又或者一时想不开,免得本帝姬又成了十恶不赦的恶人,棒打鸳鸯不说,若再背上一个欺人的恶名,本帝姬也得寻个湖投一下。」
温婉欠了欠身,「温婉不敢!」
阮玲珑特意还瞧了一眼她的神色,若换过以前,她怕是早委屈的落泪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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