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护士去了"
正说著,两名护士跑进来,又是记录又是拔仪器。
韩庚痛得眯起了眼,无意间就瞟见门口的止步的身影。
遥遥相望间,时间静止,随後飞速倒退。
从初始霉运的相遇,到後来别扭的相爱。
鸡飞狗跳的风景,在牵手走过的冗长旅程中开花结果。
飘香的日子,蒙蔽了感官。
坚信著大步向前,必会到达终点
然而
"妈我想和晖昀说几句话"
庚妈明白他的意思,抹把泪,随著护士们离开。
晖昀听到他的话,却仍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其实从寒庚喊疼起,他就那样站著。
不是不想进去,而是心痛到寸步难行
"晖昀"寒庚虚弱地唤他。
晖昀像被施了咒语般,僵硬地走过去,跪在他的床前。
寒庚侧身看著他,无力的手被他握紧。
又沈默著对视许久,寒庚垂下眼道:
"原来我们走的从来不是直线而是个绕不出去的圈"落泪:
"你走吧我已经什麽都不欠你的了"疲倦地闭眼。
晖昀看著他,出乎意料的平静。
起身吻了吻他,在他的手心留下一滴泪後转身离去。
走了漫长的路,却发现绕回原点时
他们目瞪口呆,继而痛哭流涕
但现实从不姑息逃兵。
分别时,他们在彼此心头刻下永不愈合的伤痛,随後淌著血,假装潇洒地离去
新的旅程中,我的爱恨再不能左右你,而你也一样。
但至少这道伤是我的,它左右著你念念不忘,而我也一样
那日後,便再没见过。
晖昀继续埋首於事业中。
之前临时取消的合同签订,差点使公司失去了一个重要客户,要不是女王和松鼠力挽狂澜
他们并没有责怪,想必早已知道了隐情。但不管怎样,自己带来的负面影响还需自己弥补,於是申请提前半年去洛杉矶的分公司。
三周後,庚妈来电说寒庚已经出院了,她想找个时间一起吃顿饭。
晖昀愣了。他万没料到事到如今寒庚还护著他向母亲隐瞒真相
找了些事推脱,说了句以後会去看她便挂了。
之後的日子,明吟不断地打他手机,无奈,换了个号。不想再与寒家有任何牵扯
一如既往地回空协带训练,结束时看到一边坐著的笑眯眯的大爷。
"你小子回来那麽多趟,也不知道看看你龙哥?"
晖昀讪笑。
大爷把他带到门房间,泡了壶茶说:
"给你讲个故事吧"
晖昀疑惑地点头。
大爷喝口茶开始了他的叙述。
赵家和寒家都是上海的大户人家,建国後从商,但素无交情。
文革时,两家都被抓去批斗。为了保住唯一的子嗣,两家巧合地买通了同一个工人,将孩子过继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