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一片黑夜中,魏衔玉窝在他颈间忽然发问。
换做平常,宁迢或许都不会回答魏衔玉的问题。
可今夜看见魏衔玉这副样子,宁迢沉默半晌,伸出手揉他脑袋,说:
“你不放手,就能一直抓着我。”
魏衔玉第一次得到如此明显的答案,他心跳失衡般加速,几乎要哭出来:“迢迢……”
宁迢侧过身去:“睡了,今晚上累死我了。”
他脸颊发热,在黑暗中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
草,这话是真矫情。
背後又贴上来温暖身躯,魏衔玉搂着他的腰把他拖进自己怀里,轻轻在他耳边说:
“晚安。”
宁迢脸颊上落下来一个亲吻。
青沪
真皮座椅上懒散躺着一个男人吞云吐雾,弄得屋里烟雾缭绕。
他高举起手中照片,仔细端详着:
“哭的要死要活的,真难看。”
室内一群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站成一排,纹丝不动,沉默着像雕像。
男人扬扬手里的照片:“就这些?”
站在他身边的人说:
“魏董,少爷身边那位太警惕,路上司机多看了少爷一眼,就差点露馅,这几张还是趁那人不在的时候偷拍的。”
魏靖允不屑一顾道:
“他那叫什麽警惕?那司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衔玉,能不引人起疑吗?”
那人说是,然後又说:
“这些图片也看不出什麽,就是少爷带着这个人到处玩而已……少爷年轻贪玩些,等结婚後收心了,就好了。”
魏靖允笑他天真,他随手把照片塞进烟灰缸里,又把烟头扔进去:
“你不了解我这儿子。”
“他要是想要什麽,越跟他作对,他就越想得到那个东西。”
烟灰缸里零星火光渐渐旺起来,照片上染上火焰,火势渐渐转大。
魏靖允慢条斯理地往烟灰缸里泼了一碗茶:
“按理说他不可能顺从我,安安稳稳地去和文墨结婚,但他偏就这麽做了……”
“这事不简单,找人继续跟着他们,还有文墨那边,也找个人去探探她那边。”
站在他身边那人也是跟了魏靖允多年的心腹,见魏衔玉这麽谨慎,忍不住多管闲事道:
“衔玉怎麽说也是您儿子,还能害您不成,要是被他发现,肯定伤了您和他的父子情份……”
他管的有点多,不过魏靖允也不恼:
“谋财害命这种事多了去了,再说衔玉就不是什麽正常人,别拿正常思维去衡量他,他杀人可不犯法,我自然要谨慎些,谨防他谋害自己亲爹。”
魏靖允又点上一根烟:“这小子肯定心里盘算着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