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衔玉拗不过他:“当然不会让你在这里待一辈子,等我不生气了就把你放出去。”
其实是要等天窗封好之後,还有定做的定位仪器到家里的时候,他才可以放心把宁迢放出来。
宁迢听完他的话,先是松了口气,心想魏衔玉还有点人性,不过反应过来他後一句是什麽後,又满脑子问号:
“你现在这样,是在生气?”
魏衔玉靠近他,几乎要碰到他鼻尖:“还不睡?”
宁迢盯着他,眼睛眨了眨,无辜道:“我睡不着啊。”
他因为在发烧,脸上红扑扑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说这句话时声音沙哑好听。
魏衔玉莫名生出一种宁迢勾引他的错觉。
见宁迢还是不睡觉,他果断地把唇贴上去。
送药的过来时差不多是早上了,天刚蒙蒙亮,魏衔玉接过他手里的感冒药和用保温餐盒装着的饭,问道:“封窗的师傅大概几点过来?”
“得九点以後。”
九点以後……宁迢应该已经醒了,不会吵到他的。
他提着药和饭回家,喊醒宁迢:
“迢迢,先起来把饭吃了,再吃药。”
宁迢的烧迟迟退不下去,魏衔玉四点多起来又给他量体温时发现温度还上去0。5,已经算严重高烧了。
但是凌晨四点,医生估计还在睡觉,魏衔玉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医生不搭理他,他只好继续催送药的人抓紧过来。
後面他一直没睡,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出几个退热贴,给宁迢贴上,然後一直守着他,直到送退烧药的过来。
宁迢被喊醒,头疼欲裂:“怎麽又喊我?”
魏衔玉把餐盒打开,拿起筷子夹起一个水饺递到他唇边:“先吃点东西。”
宁迢脑子昏昏沉沉,回忆的梦还在继续,梦魇一样缠着他。
宁迢看见递过来的水饺,下意识以为那是芹菜馅的,抗拒地偏开头:
“不吃芹菜馅。”
魏衔玉说:
“是黄瓜鸡蛋馅的,我怎麽会给你吃芹菜的,你又不喜欢芹菜。”
宁迢游离在天边的意识突然回来了一点,自言自语道:
“我讨厌芹菜,但是我妈每次都包芹菜馅的,因为我弟弟爱吃。”
魏衔玉心里一揪,摸摸他的脑袋,柔声哄他: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会给你吃不爱吃的东西的。”
宁迢意识模糊的想:
对,这是魏衔玉,不是他妈。
也是,要是在家他肯定不敢说自己不爱吃芹菜,也就只有在魏衔玉面前……
他才可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宁迢攥紧魏衔玉的衣服,乖乖张开嘴。
魏衔玉喂他吃完,宁迢恢复了些力气,又问他:“现在几点了?”
魏衔玉低头看表:“七点。”
“等七点半的时候吃退烧药。”
他晃了晃手里袋装的颗粒。
宁迢蹙眉:
“苦,不想吃。”
“不苦。”
“不信。”
魏衔玉看着他皱着眉头,忽然心底一软,宁迢生病时不像平常似的。
发烧时候的他多了几分幼稚,魏衔玉觉得很可爱。
宁迢看见他在笑,疑惑道:“你笑什麽?”
魏衔玉抱住他,在他耳边小声说:
“宝宝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