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愚钝,请父亲明示。”
“正事,自然是指,後嗣之事呀!”
“这……”
花血牙微怔,想起前几天的“身孕危机”,不禁提高警惕。
莫蛟悠悠问道:
“如何,最近与欢儿有无互动?有後嗣征兆吗?”
“……”
花血牙微微颦眉,没有回答,反而看向玉尊妃。
因为,他从玉尊妃手里的汤药中,闻到了一股熟悉又刺鼻的味道……
正是那天晚上,玉尊妃用来残害他的脱宫药!
呵。
花血牙暗暗冷笑,立即明白了,莫蛟此时提後嗣一事的用意。
只见他转向莫蛟,不紧不慢的开口。
“回禀父亲,前段时间,阿鞘确实有幸遇喜。”
“只可惜,在母亲殿中失足摔倒,腹部磕到桌角,致使孩子滑落。”
“此事全怪阿鞘行动不慎,还望父亲息怒,莫要牵罪母亲。”
“你!”
玉尊妃咬牙切齿,瞪向花血牙。
“噢,这样啊。”
莫蛟拿起茶盏,浅抿一口,语气倒是平静。
“老夫祷天颂地,一直盼望着,阿鞘能给莫家延续血脉。”
“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看来,是天要令我莫家绝後啊。”
“父亲……”
花血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重重一跪:
“花鞘罪孽深重,请父亲责罚。”
“可惜,可惜。”
莫蛟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扶起花血牙。
又转了个弯,来到玉尊妃面前,弯下腰。
“玉儿,你怎麽啦?”
“从方才起,你就端着汤药,不停打颤。”
“怎麽,这润肺汤如此难闻,令你恶心犯呕了?”
“……”
玉尊妃根本不敢回答,直直望着前方,浑身战栗。
莫蛟凑近她:
“玉儿,快喝汤啊?”
“将军……”
玉尊妃终于崩溃了,“扑通”跪下,哭喊起来。
“是妾身一时不察,不曾察觉医官下错材料,误使安胎药变成落胎药!”
“但,妾身真的是无意的!”
“都怪沈脉的徒弟,要麽粗心大意,要麽心怀不轨,是他想要加害阿鞘的孩子……”
“玉夫人,你怎能血口喷人?!”
突然,一个清冽稚气的声音,响彻大殿。
衆人回头一看,只见莫惜欢领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走了进来。
“裴儿?”
沈脉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