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配合着动作,假装捂着心口,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似乎真的回忆起当年被活剥骨肉之痛。
徐空青皱眉,他知道谢将离不可能现在就恢复了记忆,可听见谢将离叫痛,还是生出一抹不忍来。
徐空青面无表情,厉声道:“不要私自离开玄天宗。”
他说完就走,可谢将离明明听见系统说,他的无情度减少了一点。
郁泱见徐空青走了,才从谢将离背後走来,朗声道:“大师兄多年不见心性不改啊。”
“滴滴丶玄天宗二师兄郁泱。”
郁泱扇着扇子,绕着谢将离走了一圈。
无论灵气还是样貌,甚至连穿衣风格都是那麽地独领风骚。
谢将离皱了皱鼻子,对眼前人的探知度仅仅停在名字。
谢将离摊了摊手,淡笑道:“你是师弟吧,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
他没有记忆,只能以失忆这种借口处处蒙混。
郁泱抿唇笑道:“我知道。”
他似乎是知道内幕,又道:“师兄有想知道的事情,尽可以来问我。”
谢将离突然很庆幸自己地位高,自然地揽住郁泱的肩膀,带着他走到一根柱子旁边,猫着腰左右看了看,才问:“我真有事要问你。”
“师兄请问。”
郁泱笑了笑,看来是极其乐意当答疑解惑百科的。
谢将离眼神不定,压低声音,问道:“他们为什麽说我是魔尊?”
“嗯……”
一句话给郁泱都干沉默了。
郁泱转头和谢将离对视,虽然是笑着,但是眼神给谢将离一种,他明知故问的感觉。
郁泱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师兄真想问这个?”
谢将离想了一下,道:“你还是把我之前干过什麽都说一遍吧。”
让我心里有个底,後半句谢将离没有说出来。
郁泱缓缓点头:“好啊,师兄要记清楚了。”
谢将离狐疑,最多解释一下为什麽做魔头,还能记不清楚。
很快谢将离就觉得自己不该问,他没想到郁泱长得跟高贵公子一样,嘴里竟然能吐出那麽多虎狼之词。
郁泱抑扬顿挫,细数了“谢将离”的过往:“为了烤红薯和师尊对骂过,扮过花魁跳脱衣舞,撩拨过隔壁佛修的圣者,调戏过徐空青,还和他睡……唔唔……”
谢将离捂住郁泱的毒嘴,心里吐出一口老血:“还是讲讲魔尊吧。”
郁泱眯了眯眼,点头。
谢将离小心翼翼地松开,郁泱大吸了一口气,转着扇了两下扇子,道:“这个事情,师兄自己应该更清楚一点。”
“那年大师兄不是把徐空青踹了吗?还是你自己在大殿上说,你已经入了魔,自请除去玄天宗弟子籍,还与我们决裂了,啧啧那个决绝啊~”
郁泱啧啧两声,还连带着摇头,说话却云淡风轻。
谢将离心中不解,问道:“那魔尊不是於烬?”
郁泱忽然正色道:“师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於烬表面是魔尊,背地里你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