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向家交好,谁就是我们夫妻俩的敌人!”
嘶——
周遭人不敢置信地看着马先生,谁也没想到他能说出这麽不留後路的话,可见真的是气疯了。
毕竟,商场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以前打的死去活来丶後来摒弃前嫌合作的,还少吗?
所以大家说话做事总会留上三分馀地,免得自己打自己的脸。
“但也能理解吧,毕竟这手段也太龌龊了,哪有对小孩下手的?”
“对啊,万一中间出了差错,孩子真不见了怎麽办?”
“那小女儿是马夫人烧香拜佛多少年才求来的,平时看得比眼珠子还紧呢。”
“要不然向家怎麽想到对这小姑娘下手的?发生走丢事件的时候才几岁?五岁?我听说後来马夫人都不敢让孩子上学了。”
“真造孽啊……”
衆人的议论让向成哲的脸色更加难看,配上不断从脑袋上流下来的血,狰狞如恶鬼。
向卓阳若有所思地看着向成哲,目光有些凝重。
陆明辉问:“想什麽呢?”
向卓阳:“向成哲不会装晕吧?”
这场大戏他还没看够。
“不会,”陆明辉斩钉截铁,“他都要气疯了,没这脑子。”
向卓阳点头,表示认同。
“不过装晕也没关系,”陆明辉说得理所当然,“我会不小心踩上他的手,活活把人踩醒的。”
向卓阳没忍住,笑出了声。
怎麽办,他们又想到一块儿去了。
齐思雅傲慢地看着向成哲,对方的凄惨将她衬托的宛如一个胜利者,她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就这麽一个手段下作的人渣,”齐思雅看向餐桌其他人,“你们还想和他合作?”
“到时候连骨头渣子都被他吃没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齐家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我手段下作?”疼痛让向成哲失去理智,此时此刻,他只想将屈辱百倍奉还,“那你扒光了衣服往我身上爬的时候,你怎麽不说我手段下作?”
齐思雅脸上猖狂的笑意一僵。
“你那时候是怎麽说的来着?”向成哲掐着嗓子学,“我不求名不求份,只要能让哲哥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林静珠太自私了,她只想着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哲哥为了她承受了多麽大的压力,既然嫁进来了,那当然要和婆家处好关系,处不好是她自己无能,干什麽总把责任推给你?”
“她不心疼你,我心疼你。”
“哲哥,只要你愿意往身後看,我永远都在。”
“瞧瞧瞧瞧,”向成哲哈哈大笑,“这就是齐家教导出来的女儿!还大家闺秀呢?我呸!”
“你以为抹除了静珠的存在,别人就不知道你是小三上位丶借肚逼婚了吗?”
“我告诉你,”向成哲指着齐思雅,神色疯狂,“大家都知道你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破坏别人家庭的贱人!”
齐思雅被戳到心底最深的痛处,她尖叫着扑过来,“向成哲!”
“够了!”向少凌猛地起身,试图制止这一切,但无人听他的。
他一咬牙,干脆一把扯下桌布!
刹那间,原本精致的瓷碗和玻璃杯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随着撞击地面刺耳的声响,瞬间化作无数闪烁的残渣。
汤汁和食物溅得到处都是,原本整洁的地毯变得一片狼藉。
“够了,”向少凌倔强地咬着唇,明明眼底满是泪水,却固执地不肯弯腰,“爸,妈,够了。”
“求求你们,够了。”
或许在他自己眼里,这模样还有几分悲壮。
但在向卓阳眼里——
“他疯了吧?”向卓阳不敢置信道,“他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他不会以为两个因为遮羞布被撕而发疯的人渣,还能对他有什麽父子母子亲情吧?”
这不得一起活生生撕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