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宁皱着眉,抗拒的言语没起到任何作用,身体却比意识更诚实地做出了第一反应。
他的动作还算克制,握住一处轻轻揉了揉,哑声戏谑:“瘦了。”
沈宴宁愤然地瞪他一眼,想反驳,下一刻身体却被整个翻转,被他从身后抵着,裙摆被推至腰际。
冰天雪地,破旧的小巷里阴风恻恻,结成冰的溪河上方聚着一团黑雾,一辆车孤零零地停着。
一车两人,衣衫不整
没了衣物蔽体,腰间凉飕飕的,令她忍不住打了个战栗。
孟见清的双手贴上她薄薄的细腰。
即便是在隐晦黑暗处,少女的纤体依旧被一览无余,腰肢轻盈而纤细,后背洁白无瑕,如同眼前这片纯白的雪,一尘不染。
他俯身吻她的腰线,轻柔得仿佛捧了世间珍宝,哑声唤她:“阿宁。”
“嗯?”
雪轻飘飘地砸落枝头,热气沉沉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腰间,“留在我身边吧。”
沈宴宁在一句句动听的情话里逐渐失控,簌簌轻颤:“我一直都在。”
错开晚高峰后,返程的路上果然空空蕩蕩,一路畅通无阻到达惠北西街。
凛凛寒冬,孟见清院子里的山茶花盛放,白雪衬着豔丽的红,在这静寂深冬里赋予了生命的力量,可谓灼灼其华。
进屋前沈宴宁又回头看了眼这盛而豔的画面,感叹:风裁日染开仙囿,百花色死猩血谬。
但愿不要今朝一朵坠阶前。
2019年的情人节,帝今气温回升,太阳高高挂起,将古典宫阙金黄色的瓦片照得锃亮。
华今就是在这样一个豔阳高照的日子离开了生活近二十年的城市。她来时孤单一人,走时也未带任何留恋。
沈宴宁去机场送她,顺带着孟见清也跟去了。
她和孟见清依然不对付,如今离了梁宵一,这点不待见全写在了脸上,觑他一眼,对沈宴宁说:“有时候别那麽老实,又不是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话里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孟见清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性格,两手插兜,事不关已的模样,只管往她肺管子上戳,“就这麽走了,不再等一等?”
华今凉凉扫过来一眼。
沈宴宁在中间做和事佬,笑着应下她的话,“到那边安顿好之后,记得报个平安。”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华今收了脸上笑容,上前抱了抱她,让她珍重。
春去秋来,人聚还散,执意要走的人你是留不住的。
华今刷了证件进闸机,背着向他们挥了挥手。谁能想到,当初青春里最惊豔的人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