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听到了权爷爷的怒骂。
“我不是让你把人送到考场吗?你就是这么送的?要是云夕云夕出点什么事,将来九泉之下,我怎么跟老战友交代?”
“权景深!别忘了这是你亲自去烈士陵园接回来的小姑娘,是你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的!”
顾云夕挣扎着想要睁眼,眼皮却越来越沉。
渐渐地,就连权景深的辩解都听不清了。
再醒来。
房间里只剩权景深。
见她醒来,他忙起身摸向她的额头,低声问:“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一连串的询问叫顾云夕有些恍惚。
她直愣愣盯着权景深,眼前的男人好像又变成了从前那个一心疼她,允许她越辈分喊他哥哥的权营长。
四目相对的下一秒,权景深眼里的担忧忽地散去,他收回手坐回原地,恢复了疏离。
“你别想太多,是爸勒令我照顾你。”
顾云夕回过神还是笑了笑:“嗯,我知道,辛苦小叔了。”
早料到是这样。
之后养病的三天,顾云夕缓和权景深形影不离。
但他们加在一起的话,不到十句。
她痊愈后,权景深被部队召回,出任务去了。
第二天。
顾云夕亲手剪掉了蓄了好几年的及腰长发,恳请权老首长带着她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