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暧昧的声音。
纪以宁只觉得头晕脑胀,她看不清身上的人,但是无尽的折磨和疼痛都在提醒她,她在经历什么。
还没等她睁开眼,脖颈就被人狠狠地掐住,她挣扎地拍打着身上的人,直接对上度覅昂阴蛰的双眸。
“放……放开……”
“纪以宁,你就这么贱吗?”男人冷厉的面容满是阴狠,手腕力道加重,“既然那么想当世子妃,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男人提起她往床下甩去。
……
“……啊。”
那恐慌的失重感令纪以宁一个梦醒,坐了起来,额头上满是冷汗。
“夫人,你没事吧?”婢女春喜听到声响,急忙走了进来,拉开床幔询问。
纪以宁伸手摸着脖子,缓了缓摇头,低声道:“给我倒杯水。”
春喜看她脸色煞白,赶紧转身去倒水,小心伺候着,又掖了掖被子,担忧地道:“夫人,明天还是请府医看看吧,你最近睡眠都不好。”
已经连续好几天半夜惊醒了。
纪以宁神色淡淡,将茶杯递给她,“不用,大概是总怕宴席做不好,才没睡好。”
看纪以宁揉着额头,端着水杯的春喜开心起来,“等世子回来后,肯定会心疼夫人,不会让夫人这么累的。”
纪以宁:“……”
纪以宁的手一顿,神情微敛,摆手让春喜先下去休息。
等人离开后,她垂下眼帘,盯着身上红色的被子,眼神沉寂。
三年前,家里横遭变故,为了弟弟妹妹,纪以宁带上婚书独自上京,找到宣国公府。
她父亲原是苏州的巡盐御史,当初在京城时就和宣国公有交情,喝酒时就提了两家的亲事。
只可惜,纪以宁的父亲后面卷入了江南盐案,母亲身体弱没熬过,病死了,没多久父亲也在狱中死于非命。
江南盐案闹得沸沸扬扬,牵连很多商贩还有官员,最后随着她爹的死草草结束。
纪以宁家被抄,她带着弟弟妹妹寄住在一个堂叔家,堂叔家也受到牵连,家里过的拮据,而她妹妹身体弱还要吃药。
不管纪以宁怎么帮忙,都无法弥补医药费,婶婶觉得妹妹是个累赘,要将妹妹发卖。
纪以宁跪求叔叔婶婶,最后带上婚书上京求国公府。
其实当初和纪以宁有婚约的是国公府大公子,但那时候他已成亲有正妻,国公府老太君做主将她指给了二公子。
也就是国公府世子,萧晋琰。
不管国公夫人怎么反对,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可没想到婚事前发生了一件事。
她和萧晋琰被人算计发生了关系,还被国公府长辈撞见。
萧晋琰断定是她算计他,就为了坐实她世子妃的位置,不择手段,那他就成全她,来折磨她。
成亲时,纪以宁虽说是正妻,世子妃,但走的却是妾室的流程,从头到尾萧晋琰都没有出现。
第二天,他就被召入宫,奉命去边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