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按住他的手,只闻一下就皱了起眉:“跟我走。”
“不行,裴琅说让我在这里等他。”
“你就这么喜欢他?”刚刚模样轻佻的裴琅,连日来的忧思和愤怒,一遍一遍地敲打着他的神经,君昭握着洛九的手腕将他拉到身边,“那师尊呢?嗯?”
洛九点头:“喜欢。”又摇头,“但是裴琅说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师尊是仙尊,站在很高很远的地方,”洛九似乎是想比划一下,没留神,摔进了君昭的怀里,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好热呀,师尊。”
“你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君昭呼吸急促了一瞬,伸手掰正洛九的脸,强迫他望向自己,略低下头,唇齿几乎要和他的碰到一起,“如果说师尊也喜欢你呢,如果我现在想要亲你,你会感觉害怕和厌恶吗?”
洛九眨巴了下眼睛,就在君昭以为他并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时,他忽然仰起头,朝着君昭唇边亲了一口,又眨了眼,评价道:“甜的。”
君昭面上很平静,但洛九能清晰地看到他眸子里压抑的欲望与疯狂,只有在这种时候,洛九才会觉得他其实并不想表面上那么光风霁月。
起码此刻不是,他捏住洛九的下巴,如同洛九之前对他做的那样,不依不饶地问:“那如果……是裴琅呢?”
“不要,”洛九扑进他的怀里揽紧他的腰,目光清澈又坦诚,“只有师尊一个人是甜的。”
他说完,又叹了口气:“但是裴琅说,师尊太老了,我们不合适,我只能跟他这个年纪的在一起。”
君昭眯起眼睛:“他说什么?”
洛九对即将遇到的危险无知无觉,乖乖地又重复了一遍:“说师尊太……”
话还没说完,就被君昭剥夺了发言的权利。
洛九整个被他按在桌上,君昭的手指护住他的后腰,舌头撬开他的齿关,将自己连日来的担忧,焦躁,不安,嫉妒……统统地灌输给他,仿佛洛九的嘴巴是一颗漂亮的樱桃,只要用这些养料来催化,就能不断地长大成熟,变成令人疯狂的靡丽的红,和醉人的熟烂果香。
洛九被他吻得气喘吁吁,连嘴角都破了点皮,他现在意识不太清醒,君昭不想把他欺负得太过,揽起洛九的肩想扶他起来,谁知却被人一把按在胸口上。
洛九的手企图往上扒拉,想要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拉下来一点,仰起头醉醺醺地望着他:“好舒服,还要。”
君昭的理智瞬间绷断了。
醉花阴的酒明显有问题,可君昭不喜欢这里的香气,也不想让洛九躺在一张这样的床上,只能尽可能先满足他。
那些裴琅送来的东西被他统统扒下来扔到地上,哗啦啦地往下落,手法不可谓不粗暴。
直到确认洛九的身上没有一点别人的东西,他才终于大发慈悲,给予了他迟来的释放。
麝香冲淡了房间里的熏香气味,洛九咬着嘴唇呜咽,眼尾发红。
这原本是极漂亮的一幕,可谁知那抹红竟开始不断地延伸,扩散,又在君昭的眼前,凝聚成了一朵凤尾花的形状。
君昭记得这个形状,在预言一般的灵台镜里,在街头巷尾的传说里,在他前几天刚刚去过的众派会谈,几个宗门的掌教因为这人该杀还是该留吵了整整一个下午。
只因他是冥渊的钥匙,不幸的代表,乱世的象征。
妖花现,冥渊开。
原本旖旎的心思被冲得粉碎,取而代之的一片慌乱,君昭抬手捂住洛九的眼睛,像是他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小九,别怕。”
洛九能感觉到,君昭那一刻确实是想护着他的。
君昭比谁都知道这个身份一旦被人发觉,洛九可能面临的是什么,他哆嗦着手给他穿上衣服,企图用灵力遮掩那道痕迹。
可是没有用。
无论他用了多少灵力,都如同泥牛入海一般,那朵妖异的凤尾花始终牢牢地长在洛九的眼尾,怎么都去不掉。
“没事的,没关系,我带你回南苑,我们回南苑。”君昭抬手想要抱起他,可还没等他发力,房间的门就被猛地推开了。
“公子,您点的戏……”
“啊!”推门的姑娘看到洛九脸上的那朵凤尾花,后退着大叫了一声,“妖花!他是,他是妖花!”
伴随着这声大叫,整个醉花阴都沸腾了起来。
仙尊的徒弟,试剑大会的魁首,不栖山的那位天才弟子,是冥渊钥匙这件事,终于被避无可避地捅到了众人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洛九:大号蓄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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