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临老老实实点头,“知道了。”
她拿起金疮药,实际上早被她换成了云南白药,止血效果比这古代的金疮药效果更好。
“别动哈,一会儿药粉洒了。”
裴渊临顿时轻靠在床头,八块腹肌一览无余,只是现在满是狰狞的伤口,有些皮肉还翻出来。
“哦。”
这次没有其他,她用了空间里的无菌贴,反正这傻子也不懂这玩意儿是哪儿来的。
用了无菌贴后,有部分伤口相当严重,今天一天都捂着,有些泛红,那是感染的征兆。
元舒用灵泉水再一次清洗,冰凉的触感缓解了火辣的疼痛,从头到尾裴渊临一声没吭。
“大的伤口,我得给你缝上,好得快。”
裴渊临表情一凝,“缝上?”
伤口太大,是需要缝合的,但一般只针对手掌长的伤口,他这伤就半个伤口大。
所以即便出宫时候,御医简单处理过,也没有缝,毕竟,桑根线珍贵,一般人家买不起用不了。
“大人说话,小孩子听不懂正常,你把这两颗药丸吃了。”
裴渊临迟疑了一下,看着这一半黄一半白的药丸子,觉得十分新奇。
元舒是个急性子,捏住他的嘴巴,就把药丸子往里扔。
“来,喝水,吃完早点睡,我都困了。”
天知道她也很困呐,也想躺下睡个天昏地暗。
裴渊临没有犹豫,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她若有心害自己,便可趁着他无力反抗的时候,取他级。
他们拜过天地,坦诚相待,行了周公之礼,他理应无条件相信她。
“把眼睛闭上,不要乱动,不疼的,我会轻轻的。”
云舒怎么说,裴渊临就怎么做,像极了听话的小傻子。
他闭着眼睛,耳尖泛红,伤口周围还有些细微的指痕,是那晚她抓的。
元舒之所以要处理伤口,她是希望这家伙早点好起来,前往岭南的路还远着。
在照顾伤患和照顾傻子之间,她觉得还是后者轻松一些。
趁着裴渊临闭眼的时候,元舒给他伤口周围打了局部麻醉,这点痛感,直接被裴渊临忽视。
中途,他悄悄睁开眼睛,现元舒用他没见过的工具给他缝肚皮,之后又用纸和布一样的东西给他贴好。
“好了,侧躺。”
裴渊临沉默着侧躺。
后背都是紧实的肌肉,不好缝合,但恢复得不错。
元舒便只是撒了止血药粉,贴上无菌贴,最后才拿着纱布将伤口缠绕。
因为要绕到前方,她的手臂不可控地穿过裴渊临的胳膊,就像是搂着他一样。
这角度,总让她想起那一晚,她一会儿搂着某人的腰,一会儿扶着肩膀搂脖子。
不是,那晚不是中料了吗,怎么现在细节这么清楚!
“咳咳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裴渊临看到她羞涩的表情,目光很温柔,“嗯,娘子辛苦了。”
羞涩是有,但元舒更困。
她蹬掉鞋子,躺在了床榻的外侧,睡着之前还给他们俩盖上被子。
对元舒来说,他们俩又不是没有盖过一床被子,羞耻是什么,反正都做过了。
现在是流放的路上,矫情只会委屈自己,再者,他们二人现在是夫妻,不躺一块才奇怪。
“别说话,小花猫睡觉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