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问出口,包厢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傅从舟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明应该反驳的,此刻却张不了嘴。
心底那股躁郁快要冲破喉咙。
他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顾慎眼观鼻鼻观心,此刻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圈子内最近的八卦新闻。
在场的无一不是人精,连忙附和起来。
傅从舟没有参与喝着酒,浅眸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酒过三巡。
顾慎看着面前都快堆成山的酒瓶,还是用手抵住了傅从舟的酒杯:“年哥,你喝醉了。”
傅从舟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已经被酒气染红。
他动作缓慢地拿出手机,声音低沉迷醉:“打电话给莓莓,我喝醉了,叫她接我回家。”
顾慎:“……”
他拧眉有些犹豫,但架不住傅从舟一直在说。
还是打了过去,结果毫无疑问是空号。
傅从舟又让包厢里其他兄弟打,都打不通。
眼看傅从舟状态不对,顾慎眼疾手快,连忙架着人送回去了。
车内。
傅从舟倚靠在座椅靠背上,桃花眼里醉意朦胧。
他拿着手机不停地在说着什么。
“莓莓,我回来了。”
“莓莓,乖宝,睡了吗。”
傅从舟声声地呢喃着,发出去的消息都是红色的感叹号。
顾慎看着这一幕,心底涌起了一抹复杂。
清醒状态下爱是能装的,可无意识的情况下,爱是装不了的。
所以年哥真的对谢莓动了真心。6
可是谢莓已经走了。
……
隔日。
傅从舟揉着发痛的额角,从宿醉中醒来。
下楼后,他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助理:“有莓莓的消息了吗?”
助理头低了低,如实回答道:“还没有,谢总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
禀报完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但助理明显能感觉到傅从舟周身的气压低了一些。
傅从舟用完早餐后,路过那扇“恋爱基地”的门时,驻足了许久。
脑海中浮现了谢莓让他清理里面时的场景。
心口突然猛烈发痛。
呼吸也跟着发痛。
谢莓清理的不是东西,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