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见。”薛逢洲把苏忱往怀里又按了下,咬上苏忱的锁骨,“只是亲一下。”
每次都是这样。
每次都说只是亲一下。
苏忱总是无法拒绝。
马车里的温度如同盛夏未散凉的时候,热得苏忱额头都覆盖上了薄薄的汗珠,抓着薛逢洲的头发喊薛逢洲的名字。
薛逢洲亲着他,沉沉回应,“我在。”
苏忱脑子也沉,他喃喃着,“我害怕。”
“别怕。”薛逢洲勾了勾苏忱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笑意,“我在这里,什么都不怕。”
衣衫褪去了一半,没什么重量地挂在肩上,暴露在空气中的肩膀瘦削,又带着被热气晕染的红。
薛逢洲的牙细密地咬过肩膀,脖子上带着温度的项圈蹭在苏忱裸露的肌肤上,微凉,颤抖。
软榻第一天就派上了用场,苏忱躺在榻上的时候,还有些茫然地看着薛逢洲。
男人俯下身来,亲吻的唇从锁骨往下,停在苏忱腰间。
薛逢洲的唇舌都带着热意,令苏忱颤抖得厉害,他去推薛逢洲的脑袋,“薛逢洲。”
“嗯。”薛逢洲低哑着嗓子舔过腰窝,再往下去。
外面的人声越来越清晰了,过闹市了。
苏忱陷入意乱之中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薛逢洲,不……”
“别怕。”薛逢洲又安抚着,“不会被人发现的,只要小公子不发出声音就不会被人发现。”
苏忱含着泪,摇了头,细细呜咽着。
他有些慌乱地去抓薛逢洲的衣服,才发现自己已经近乎半裸,又手忙脚乱地去拉衣服。
薛逢洲手指动了动,替苏忱把衣服盖住了肩,“怕就不继续了,可小公子怎么办?”
薛逢洲说着目光下移,“你看,起来了。”
苏忱的眼睛如同被烫着了一般,滚烫着耳朵移开视线,眼中的泪要落不落,只抓着薛逢洲的衣服不说话。
“那我用手帮你好不好?”薛逢洲重新把苏忱抱进怀里,“我手粗,怕没轻没重地弄伤了小公子……”
苏忱又害怕地摇头。
薛逢洲轻笑着将手覆盖上去,“别怕,我会温柔些的。”
男人的手的确粗糙,一只手将苏忱那物握在手中触碰,他衔着苏忱的耳垂问苏忱舒不舒服,力道够不够。
苏忱的脑子迷迷糊糊的,哪里能听得清薛逢洲的话,只知道点头。
“衣服脏了。”苏忱低喘着呢喃,“都怪你。”
“正好去浴池洗一下。”薛逢洲咬着苏忱的后颈低笑,“小公子会喜欢的。”
因着苏忱衣服脏了的缘故,马车从将军府后门入内,随后薛逢洲手穿过苏忱膝弯,将人牢牢抱进怀里。
苏忱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我能自己走。”
“小公子不是衣服脏了?”薛逢洲亲了亲苏忱的额头,“走着也不舒服,不如我抱你进去快些。”
“会被人看见的。”
“不会被看见。”薛逢洲道,“信我。”
苏忱把脸埋进薛逢洲怀里,声音闷闷地,“那快些进去……我不想被人看见。”
薛逢洲低笑,“好。”
他抱着苏忱绕开来往的下人,“小公子,我一直在想,这池子也该起个名。”
苏忱露出两只眼睛来,颇为疑惑。
“这个虽比不上华清池,却也能起个名……”
苏忱忽然说,“薛逢洲,我怎么觉得,你很有当昏君的潜质?”
薛逢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