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乡他有自己的门道,但在海市不一样,几乎两眼一抹黑。
仲青城心中有主意,“哥,我之前让你找的地方你找到了吗?”
“那地方还用找?”
夜深,破庙里是不是传来男人们激动的声音,“我就说是一张梅花六,你小子不行。”
“少废话再来!今天刚发工资,我有的是钱。”
机械厂的工人聚集在这里赌博,门口坐着一个男孩放风,他打一个盹的时间,等抬起头时就发现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不等他大声发送信号,嘴里就被塞进一颗大白兔奶糖。
“小孩儿别吵,我进去玩两把。”
身陷赌局里的人没有理智,他们根本听不见门口的动静,等他们发现屋子里多了个人时,仲青城已经坐在位置上,手里拿了张牌。
“几个兄弟,我是来走亲戚的,听见老王说你们这有个局,手痒痒就来试试。”
里面有个男人暗骂:“肯定是守锅炉的那个王瞎子,不然咱们厂子有几个老王会嘴巴大。”
这仲青城就不知道了,他胡乱编造的一个“老王”,反正每个厂都有一个姓王的工人。
“你想玩啥?”
“猜大小。”
一晚上,仲青城赢了十几张工业票,他巧妙地输了十块钱不到,却给人一种他运气一般的感觉,而赌徒最喜欢这样的队友。
“明天咱们还找你玩。”
仲青城递了一支烟,“明天我想见见别的世面。”
就这样,他用了一个星期转遍了海市几大工厂的赌局,用十几块钱换到了四十多张工业票。
他把这些工业票交给胡大哥,接下来的事不需要他的参与。
“放心,这一趟哥少不了你的。”要是没有仲青城,胡大哥肯定有别的办法,但是这种办法成本更小更保险。
在赌桌上,钱是通货,票证不太行销,尤其是工业票,谁家都不会动不动添大件,根本没这个条件。
所以哪怕是赢了这么多工业票也只会被人调侃运气差,不会引人注意。
仲青城没想到讲座最后一天自己会遇到沈家人。
沈隽黑着脸将沈小宝拖在地上,沈小宝在地上哀嚎,“杀人啦!”
周围的人围观过来,沈隽觉得脸疼,威胁沈小宝道:“你再嚷嚷就别问我要一分钱。”
果然,地上的人像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仲青城躲在暗处看着,看他们最终走进了机械厂。
他不急着离开,找了一个眼熟的“赌友”,问沈隽的事。
“那个是我们厂长的乘龙快婿,不过他老家忽然来了个打秋风的弟弟,惹得我们厂长千金不开心,最近两人正吵着呢,那个弟弟不是省油的灯,之前跟我们出去赌钱,输了仗着他哥的身份就不给钱,我们不乐意带他玩,他就去野赌场。”
“那种连胳膊腿都能当赌注的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