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虫夜鸣,寂静的夜色里,她的身影纤细立在官衙树下,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谢璧心潮起伏,走到江晚月身畔,放轻声音道:「还没歇息?」
江晚月望向谢璧,他仍是舒展安然的模样,只是胡茬略长,眼眸中布满了血丝。
江晚月低声道:「你……是担心京城来人吗?修堤不是易事,不必太过着急。」
谢璧缓缓垂眸,宛若月光清辉洒下,他轻声道:「还有一月,就是你的生辰日,」
他想将大坝建好,澄清真相,问罪秦家,以此为江晚月庆生。
此事他做得太晚,就如同他们二人之间的情愫,在他发觉之际,已悔之晚矣。
往事不可追,从此刻开始,他会用尽平生之力,完成她心底执念。
江晚月心中微微一动,侧过头,低声道:「真傻。」
她的侧脸在月光下宛若栀子花般皎洁,谢璧凝望着,忽然心潮澎湃,弯身揽住江晚月腿弯,将江晚月抱在怀中,低声道:「我是傻,傻到那麽久还没看清自己的心,还好,晚月你还愿再陪在我身边……」
江晚月凝望着他疲惫面容绽出的笑容,没有再怔住,只是微微垂下眸。
谢璧抱着她在树下转了一圈,夜色静谧,粉白的细碎花瓣簌簌飘落,谢璧低声道:「我会尽快将大坝建好,并将秦家罪行昭告天下。」
江晚月心中一动,低声道:「只是……此事并非只涉及秦家,蔡公公等人都有参与,只怕牵连甚广……」
谢璧轻声道:「尽是一些朝廷蛀虫,为江山社稷,也该除去他们,我心中有数,你不必担心。」
谢璧凝望江晚月的侧脸,喃喃道:「虽说是不必担心,可我今日……甚是开心。」
看到江晚月惦念担心自己的模样,他很开心。
之前每一次离府,每一次晚归,她眉眼都含了惦念担忧。
爱之深,忧之切。
她和他对视时,眉眼的忧色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再无联系的淡漠安然。
还好如今,他还能看到她再次为他担心的模样。
谢璧久久望着,在心中一次次描摹她的侧脸。
淦州大坝终是修建完毕。
从江延到谢璧,以及前赴後继的无数士兵壮丁,才换来一座淦州大坝横亘在河流之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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