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萱皱了皱眉,下意识开口:“我可能不能……”
话刚出口,她就看见巴达仁贵眉头皱得更紧。
凌琪萱将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点了点头:“好。”
巴达仁贵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凌琪萱忍不住喃喃:“抱歉,我可能要失约了……”
第二天没有排班,凌琪萱难得休了假,就去打印店把相机里的照片冲洗出来。
她自小受摄影师父亲的影响,喜爱摄影。
这两年做援藏医生,也没少拍照。
凌琪萱想把照片都整理一下,风景照邮给家里,在凌芝拍下的人物照就送给本人。
算是……离别礼物吧。
凌琪萱想着,手上将一张张照片边看边分类,却在看到下一张时,心猛地一颤。
那是唯一一张……巴达仁贵的照片。
巴达仁贵不爱拍照,这张还是她悄悄抓拍的。
那是义诊途中,漫山翻飞的五彩经幡下,一身红色藏袍的巴达仁贵双手合十、垂眸祈福。
而他身后的不远处,正是难得一见的日照金山,为他的身影也镀上了神明般的光。
凌琪萱心随幡动,下意识举起相机留下这一幕。
现在看着照片上巴达仁贵的脸,冷峻之外,还透出一丝宁静的悲悯与温柔。
凌琪萱轻抚照片,心里忽然生出一丝不舍。
可她明白,她不能再留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