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渔猛然一怔,却是下意识从他手心里夺过信纸。
“王爷,往事已矣,这封信也不必再看。”
说着就走到烛火旁,火苗舔舐而上,顺着火焰慢慢燃烧。
柳映渔转身慢慢拆开萧鹤川身上的纱布,看见他身上被火灼烧的伤口,近乎溃烂,还留着脓水。
柳映渔不明白。
那火势是那样大,几乎是九死一生。
可他没有任何迟疑,就能孤身闯入火海来救自己。
他明明是爱自己的,为什么要一次一次地辜负他。
柳映渔拿过药,细心地洒在他的伤口处:“王爷,忍着。”
萧鹤川嘶声低吼,却仍是笑着为她擦拭眼泪:“阿渔别哭,我不疼。”
柳映渔的眼泪并非是担忧,而是想起过往觉得讽刺。
是这样为自己不顾生死的人,是为了自己付出生命都甘之如饴的人却也逃不过多情二字。
一夜几乎无眠。
……
翌日。
柳映渔便准备回府奔丧。
萧鹤川拿来大氅为她披上:“阿渔,春日早寒,小心着凉。”
说完就吩咐江明:“马车备好了吗?本王同阿渔一起去。”
柳映渔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却迟疑道:“可王爷伤得是这般重,还是留在王府好好养伤吧,臣妾一人去就足矣。”
萧鹤川握紧她的手心,将她打横抱起塞进了马车。
“本王正值壮年,身子健壮,小伤而已,没有大碍。”
“可如若岳丈身死,本王不去奔丧,恐这淮河城又要传出我们夫妻不合的闲话来。”
马车上,萧鹤川细心准备好了暖炉和她爱吃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