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看到这片血迹,呼吸一窒。
胸腔内一股酸楚蔓延开来。
她敢肯定,那个乔装打扮救她的黑衣人,就是任羡之假扮的。
如果当初,她没有离开,而是选择搜床底下,就会发现他藏在这里。
看到这片血迹,不难想象当时的他,有多痛。
江稚鱼眼眶不由模糊。
他曾经那么怕痛,他是怎么忍住的。
江稚鱼抱住骨灰坛子,大掌抚摸着坛壁,低声安慰:“羡之,不痛。”
以后都不会再痛了。
……
江稚鱼和任羡之在这里度过了好几天,直到任羡之和他父亲下葬陵园那天。
她才出现在陵园。
一身制服,庄严肃穆。
由江稚鱼手捧着他的骨灰,走在最前面,主持着这场最高仪式的葬礼。
“任羡之,警号314401,是他们用生命维护了法律的平等……每个人都该铭记。”
这等重要的场合,就连江父江母都来了。
两人看着墓碑,一脸唏嘘:“没想到老任和我们这么多年朋友,我们却没有信任他,甚至他将羡之托付给我们,我们也没有照顾好。”3
葬礼结束。
江稚鱼看着众人献花,一番折腾下来,天色昏暗,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众人献完花逐渐离去。
很快,陵园就只剩下江稚鱼和江父江母。
江父江母很清楚两人的情义,江父手搭在江稚鱼肩膀上:“节哀!”
江稚鱼低垂着脑袋,任由雨水淋着,空气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凉气。
她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我想陪陪他。”
江父江母离开,可没过多久,一把花伞遮在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