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不锈钢盒中,躺着三把小刀,把把都泛着寒光。
“干坐着确实不好,不如来点湿的。”江昭捏着一把小刀,取下上面的防护夹,笑意盈盈地对着赵鑫。
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指着,赵鑫头皮麻,明明现在是夏天最热的午后,他却觉得浑身冷。
瞥见妹妹手上拿着危险的手术刀,江浔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伤到了自己。
“你这刀哪里来的。”
“暮云聿送来的。”江昭朝他递了个放心的眼神。
上午江昭在看生理知识时,暮云聿问她在做什么,她说在学习如何骟人。
暮云聿确实没有当医生的朋友,但有个做医疗器械的好友。
“暮云聿!”江浔之气愤地念着他的名字,居然一声不吭地把如此危险的东西送给昭昭。
那刀柄很细,万一没握稳,江浔之都不敢细想。
江昭用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安心啦。”
江浔之努力忽略她右手上泛着寒光的手术刀,额头突突地跳。
“小心点,要不还是我来吧,我有骟人的经验。”
“让你坐观众席,够意思了吧。”
“好吧。”他无奈地妥协,听语气似乎还有些遗憾。
听着兄妹俩的对话,赵鑫觉得事情不对劲,他指着江昭手中的刀:“江昭!你想干什么!”
“一个出轨的赘婿,只能当太监了。”她笑起来时像极了江瑾瑜,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赵鑫好似被江瑾瑜盯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江瑾瑜死了,他好不容易等到她死了,可她的女儿还没死,现在回来寻仇了。
这个认知让他如坠冰窖,整个人如同泡在寒潭里般颤抖起来。
“我是你爸爸,是你妈妈的丈夫!瑾瑜如果知道你们这样对她的爱人,她会难过的。”
赵鑫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想跑却被人拦住。
“啧,可你也是郭柔的丈夫呀。”江昭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狡辩。
“我不爱她,我只爱你们的妈妈。”赵鑫大声说着,仿佛声音越大越像是真的。
“全都是郭柔勾引我的,她趁着你妈妈怀孕勾引我犯错,她怀上了孩子,我又不能不管她。”
“我恨她破坏了我的家庭,这些年都没正眼看过她。”
他说得信誓旦旦,脸上看不出半分心虚。
江昭拖着阴阳怪气的腔调:“啊对对对,做恨都是做恨。”
“今天过后,你再也不用跟人做恨了,不用谢我。”
在赵鑫惊恐的眼神中,江昭缓缓靠近。
锋利的手术刀能划破皮肉,亦能斩断过往仇恨。
江昭怎么会不恨他呢,如果不是李想心软,她早就死了,尸骨无人收殓。
只有鲜血才能偿还仇恨,既然他管不住下半身敢出轨,那就收缴作案工具。他想要江家的财产,她就守护好江家的财产,让他永远看着江家蒸蒸日上却无法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