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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十二簇 脾气(第2页)

但他也是说不出自己买了些话本子这样的话的。

要是让冠寒知晓他在看那样不正经的东西,误以为他也是个不正经的人,那该如何?

不能不能,万万不能!

于是他移开视线,磕磕巴巴地说:“是……是上次宴请他人时,于酒楼说书人口中偶然听见的。”

“那怎么别的不记,就光记下这句了?”冠寒偏头看向他,笑得狡黠。“我知道了,人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时少爷也觉得偷偷摸摸的刺激,对不对?”

时易之再一次说不出话了。

怎得又……又转到了这上面来了呢?

许是看他支支吾吾地给不出回答,冠寒也失了趣味,扯了扯披风走向拔步床。

“时少爷,来帮我抹药油吧。”

时易之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正事,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冠寒往床的方向走,心中也在暗自懊恼。

——于这方面他实在太生涩愚笨了些,每每瞧见什么听见什么就会失了魂,连带着把正事也忘了。

不该不该,实在不该。

可一边在心中训诫着自己,他一边看着冠寒将身上仅有披风拉下的场景走神。

这这这……

这岂是他现在就能看的?

是否不合礼法、不合规矩、不合时宜?

然而这样的旖旎与神游,彻底终止于他看见冠寒背上淤青的那一刻。

“你……”他快步走了过去,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抚摸,却又在触碰到的前一刻猛地收回了手。

眼睛瞪大瞪圆,身子随着心一起颤了颤。“怎会伤得如此之重?方才怎得不说?你且等等,我再去叫人将洛大夫请来。”

冠寒立刻呵止住,“别去!”然后握着药油递给时易之。

“就是和时五少爷一样的淤青罢了,我已经让月竹向洛大夫讨了一罐药油来了,不用再麻烦了。

“时少爷若是真的心疼我,就快些来帮我揉揉,免得我受了凉。”

时易之抿抿唇,思虑再三,最终听了冠寒的话接下了药油。

药油的气味并不温和,辛辣到有些刺鼻。

甫一将塞子拔开,味道就冲着灌满了整间房,房中的熏香以及冠寒身上的桂花香都被压了下去。

闻着这样的气味,时易之的眉心紧紧地拧成了一团,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为何方才不告诉我?为何要独自忍着这样的痛。”

“我不想说就不说了。”趴在床上的冠寒抬了个头,不满地看着他。“而且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过就是迟了些而已,快些给我抹药。”

时易之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没能再说出来。

最后索性选择了长久的沉默。

默不作声地将手洗净擦干,时易之坐到床边先开始搓手,待掌心相贴反复搓得暖热,他才将药油倒在手中抹匀。

他没这样帮过别人,自己受伤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怕一不小心会弄痛了冠寒,便小心翼翼的不敢施力,只有掌根在轻轻地揉推着。

可即使是这样,将脸埋入被褥中的冠寒也还是克制不住地流泻出破碎的痛吟来。

时易之听着这些声音,眉心皱得愈发紧,唇也用力地抿了起来。

这么怕疼的冠寒先前怎么会不说呢?彼时染了风寒都哀叹着自己可能命不久矣的人,何故如今受了伤都不愿意让大夫看了呢?

是发生了什么?是哪里变了?还是有什么其实是他从未读懂的?

时易之罕见地陷入了难以抽离的困顿与迷茫。

他一边想可能是自己做得太差了,所以才让冠寒有所隐瞒;一边又想是不是他们之间的情谊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深,因此冠寒就会权衡利弊、瞻前顾后。

——他第一次开始这么思考。

可他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怎么想才是对的。

越思考越混乱、愈忖度愈惶恐。

因而眼前近在咫尺的冠寒,在这霎时仿佛与他隔开了万水千山。

倏地,时易之想起了他们还在湄洲时,他趴在桌上醒来看见的那一幕。

一身白袍的冠寒披散着长发倚靠在窗旁,神色淡淡地望着无边又昏黑的天幕,凉而薄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模糊了他与天上、与人间的界限。

或许那才是真正的冠寒。

不可触碰,难以琢磨,无法拥有。

可能他从始至终都只是沐浴到了圆月慷慨落下的辉光,又偶然从水面触碰到了那一轮月,但贪恋与侥幸却让他觉得自己拥有了它。

其实这月原本也不曾信任过谁、青睐过谁。

但时易之既觉得冠寒是高悬于空的月,也认为他像结在金桂顶端的那一团花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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