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得?到异能到现在,莫泊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命悬一线的感觉了,如?今猛地重?温了觉醒异能时的体验,整个人都炸了起来。
魏尔伦快速抓到了其中的关键点:
“是反|政府势力的人吗?”
针对莫泊桑异能的毒,还精准地投放到了仲马的家宴里?,以?魏尔伦目前的了解,只有反|政府势力才有这个本事,
如?果能借此顺藤摸瓜,追查到他们潜藏在巴黎的情报网,兰波的工作就能轻松很多?。
想到这里?,魏尔伦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兰波,大致告诉了兰波具体的情况。
“不知道,但应该差不多?。”
莫泊桑的语气依旧暴躁,却也能正常思考:
“组织的人已经控制住了别墅,希望真能找到有用的线索,哪怕是一具尸体都行!”
没错,若是能找到尸体,兰波就能通过读取尸体得?到大量情报。
得?到了兰波的回应,魏尔伦才真正放下了心,放下手机,打算跟进一下进程,得?到更多?针对反|政府势力的情报。
莫泊桑已经一把推开了门,风风火火地踏进了手术室:
“都给我起来!罪魁祸首都没有找到,你竟然还能睡得?着?听到没有?我说的就是你!仲马!”
魏尔伦走进去时,里?面的人已经都下了病床,除了略有些凌乱的衣物,看上去十?分健康,只是,精神?状态好?像不怎么健康。
棕发棕眸的女性?凌乱地披散着头发,抱着腿,崩溃痛哭:
“我为什么要醒?为什么还活着?明明我亲手下了毒,亲眼看着我们吃了下去,我们为什么没有在地狱团聚?!”
魏尔伦的眉毛微皱,
他认识这个女人,准确的来说,是知道这个女人。
她是仲马……过去的仲马曾经痴情,不顾一切都要寻找,相恋,相爱,还在战争关键阶段,挤出时间度了蜜月的爱人,拉贝。
在当时的兰波眼中,这是相当荒谬且难以?理解的事情,还难得?和他说起了这件事,虽然只是当作反面例子提醒他:
谍报员不应该拥有自己的家人,朋友,那会成为自己的弱点,断命的毒药。
而这份断命的“毒药”没有在当时发作,延长到了现在,也没有断送仲马的命,反而要断送拉贝的命——
毒害两位超越者的罪名,足以?判处这个因为爱情陷入疯狂,可悲的女人死刑了。
明明在魏尔伦的印象中,拉贝的容貌虽然没有十?分耀眼,气质却很独特,如?无?拘无?束的精灵,脸颊上洒落的几粒雀斑,更是让她笑起来时甜美?又活泼,
如?今却像被困在笼子里?泣血的金丝雀,容貌憔悴的疯女人,在失去自由前的最后一段时间,正在疯狂释放自己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攻击力:
“我恨你!仲马!你这个管不住心的混蛋!我要诅咒你!我诅咒你这一辈子孤苦伶仃,被人环绕却永远感受不到欢乐!诅咒你最后郁郁而终,诅咒你被最亲近的人唾弃着死亡!”
仲马没有生气,只是温柔地、忧伤地看着拉贝,握住拉贝的手,擦去上面的灰尘,轻轻念着爱人的小小昵称:
“我接受,卡娜,我愿意从今以?后都感受不到欢乐,最后被最亲近的人唾弃死亡,死后,连一具完整的尸体、有名字的坟墓都不会留下,我愿意接受这个结局。”
拉贝的哭声消失了,呆愣地、怔怔地看着仲马。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卡娜。”
仲马将拉贝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闭了一下眼睛,此时的他不再如?同一躯空壳,能让人感觉到从灵魂深处散发的,对面前的人的爱意:
“最糟糕的是,直到你今天伤害自己,我才意识到这个事实,我将在野外燃得?灿烂的火苗毁成了一团死灰,我应该如?何弥补你?又应该怎么取得?你的原谅……不、不原谅也很正常,想必你现在一定不愿意再看到我……”
站在一旁的莫泊桑的脸都黑了,看上去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画风的,怒气冲冲地对着旁边的人说:
“别管仲马那个脑子不正常的恋爱脑了!立刻调取监控,把她认罪的话做成能使用的证据,我要起诉这个疯女人!该死的!要殉情就直接下到仲马碗里?,塞进仲马嘴里?,毒我干什么?!”
仲马有了新的动作与话语,歉意道:
“还请莫泊桑先生不要和卡娜计较,她只是鬼迷心窍,一时想错才会做出如?此行为,更何况,这件事的后果并不算严重?……”
“后果不严重?是因为我有本事,才没有被你们拖死!”
莫泊桑打断仲马的话,表情更加恼怒: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仲马,你身边的情人多?得?数不过来,现在的表现,到底有几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