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说的吗。”
桃榆叠起眉头,一边舔着唇,一边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要是阿良回来,金哥儿被三姑抢走了,我怎么跟他交待?”
霍戍道:“谁让那小子扭扭捏捏的,别人要是不选他了,也是他该。”
桃榆攘了霍戍一把:“你都不知道事儿,就知道胡说八道。”
“按照你这意思,倒是觉得袁飞表哥更好了?”
桃榆气鼓鼓的道:“亏得你还站在他那边,先前三姑还想我和他成亲呢。”
霍戍道:“便是正是如此,他久不成亲我心中不安,这朝盼着他早点成了亲也省得我忌惮。”
桃榆气得抿紧了唇,捏住霍戍薄薄紧致的脸皮:“你忌惮个屁!平素里撞见都是拿鼻孔看人家。”
霍戍垂眸看着怀里的人,脸都要气红了,也便不在逗他:“那你想怎么办,我明天就去把三姑一家子关在家里,在阿良回来才没机会接近金柯鹿,如何?”
“尽出馊主意。”
桃榆捧着肚子:“可别教坏了小桃核儿。”
霍戍看着桃榆隆起的肚子,眸光更柔和了些。
“别担心,若是能成怎么都能成,若是不成如何使力都不成。”
桃榆微微叹了口气:“三姑也真是,总想着些歪门邪道,但凡是表哥成器一点,用得着她这样吗。”
霍戍把人抱着往床边去:“别想了,睡觉吧,今天午觉也没睡。小桃核儿都该困了。”
桃榆轻哼了一声,到底还是乖乖的躺到床上。
翌日,霍戍一大早上就追派了两个人前去接应阿守和文良他们。
昨天晚上他虽然那样宽慰桃榆,什么能成怎么都能成,不成怎么都不成。
他以前能顺到桃榆,到底还是费了不少周折把不成变成了能成。
尽人事方可听天命,人事都没尽就交给了天命,他可不认为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作为。
即便是金柯鹿先有意的,可那小子又不是全然无心,既然如此,就不该让金柯鹿一个小哥儿全程追着跑。
此事无关乎南北。
大抵过了得有三四日的时间,这日桃榆拿了些菜,正要去他三姑家里,就看见值守队伍里有两个人突突地朝着院子里跑来。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桃榆立马提高了警惕。
值守的村户喘了口气:“不是,是阿良他们回来了!十几个人呢!”
桃榆眼前一亮,连忙朝屋里喊道:“爹,娘!阿良接着杏哥一家回来了!”
屋里的人听到声音,立马跑了出来:“哎呀,可算是回来了!你七叔天天念叨,一家子都快要急死了。”
“我这就去通知老七他们去接人。”
桃榆连忙点头,他好久没有见着小堂兄了,以前在同州的时候还常有写信,同州乱了以后,通讯就再也不不便了,他心里也惦记得很。
想要也跟着去接人,霍戍听到消息特地从练场里回来。
“走吧,可以去村口接。”
霍戍知道他心里着急。
两人慢腾腾地走在后头,等着家里的长辈和兄嫂先走前头去接。
“这是一晃一两年就去了,而今小堂哥家里的小福都该周岁了。”
桃榆念叨着,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就见着一行人拖着行李从山上下来,老远的就听见了熟悉的喊声:“小桃子!”
纪杏蔗挥舞着手臂,笑得久别重逢,虎口脱身一般。
不过须臾两个人就抱做了一团。
“同州可太乱了,吓得我以为都要再见不着你们了,幸好是来了信。”
纪杏蔗一边哭一边笑:“所幸是现在又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