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围响起了警笛声,姜寒烟才回神。
戴着手套的警察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姜小姐,我们需要你手里的证物。”
“他死了?”姜寒烟冷声问道。
“没有,送去抢救了。”
警察察觉她的精神不太对劲,回答也变得小心翼翼。
姜寒烟点点头,但脑海里始终绷着一根弦。
直到警察将她的包放进证物袋时多嘴了一句。
“还好报警及时。”
姜寒烟抓住了重点,侧首问道:“谁报得警?”
警察瞥了一眼靠在车边抽烟的顾恪,没敢多言,收好证物就走了。
顾恪掐了烟,一身冷烟走来,纯黑的西装禁欲感十足,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包括姜寒烟自己。
他停在姜寒烟面前,扫过她额头的红肿,冷嘲道:“真是一表人才,还满烟吗?”
姜寒烟听着他的话,脑中紧绷的弦,嗡的一声终于断了。
她全身血腥味,望着他颤了颤唇:“你和宋晚音缠绵的时候,看到我了对吗?”
顾恪不言,默认了。
姜寒烟身体晃了晃,冷呵一声笑了出来,低着头用裙摆无所谓地擦着手上的血迹。
“这就是我违抗你的惩罚?让我记住招惹你的下场?”
“那小叔要什么结果?”
“我跪地认错?既然小叔喜欢这样,早说呀。”
姜寒烟退后两步,离得顾恪远远的。
她鞠了躬,声音沁着湿润,苦笑道:“小叔,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招惹你。”
“姜寒烟。”
顾恪声色恪冷,脸色瞬间变得阴恪,如同今晚的月色,布上了压得喘不过气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