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献直觉不对,快步上前,一眼对上前面拿着灯盏的几个丫鬟。
这些丫鬟他曾见过,是他亲姨妈屋里的。
「还请小姐跟奴婢们走一趟吧。」丫鬟们面无表情,眼神冷漠。
阮葵呼吸一紧,下意识便?要往後退。
元献不动声色往她跟前挡了挡,笑着朝那几人?道:「天黑,劳烦诸位在前引路。」
丫鬟未动。
元献又笑:「在园子里,总不能跑了。」
丫鬟们迟疑片刻,领头的那个率先抬步,其馀的也?跟着往前去。
元献稍落後一步,回?眸看一眼阮葵,眼中?带着点点温和笑意。
阮葵垂了垂眼,没说?话。
元献又後退一步,微微低头,悄声道:「莫慌。」
阮葵看他一眼,又飞速垂眸:「嗯。」
他又抬头,镇定往前。
天早已黑全,锐二爷的屋子却灯火通明。
锐二爷坐在檐下,唐姨娘裹着毯子坐在他身旁,两旁提着灯的丫鬟如?同修罗一般,神色晦暗不明,满身似乎散发着阵阵寒气。
带路的丫鬟分作两排,让出?一条路来,阮葵悄悄掀眼,正好对上首位阴森森的目光,吓得浑身一抖,慌忙垂了眼。
「这样晚了,二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啊?」唐姨娘微微抬起下颌,线似的柳眉微挑。
「我丶我……」阮葵两腿哆嗦,嘭一声跪在了地上。
元献眉心微紧,一撩衣袍也?跪下:「姨妈。」
「哟,我才发觉献哥儿你也?在呢?你们大半夜,这样偷偷摸摸的,是要做什麽??」
「葵妹妹她心绪不佳……」
「心绪不佳?」唐姨娘轻笑一声,尖细的嗓音像是长长的指甲划过石头地面,「今儿心绪不佳和人?私会,明儿心绪不佳又和人?私会,那我们伯爵府成什麽?了?这样晚了,叫满院子的人?一顿好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私奔呢。」
锐二爷突然?一拍扶手,怒声道:「我看平日便?是你母亲放纵你惯了!你才这般胆大妄为,没个闺阁小姐的模样!」
阮葵吓得又是一抖,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还哭?你有什麽?脸哭?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没让你母亲糊弄过去,今日整个伯爵府的脸都要被你丢完了!来人?!上家法!」
「打不得啊打不得啊!」老夫人?刚好从外面跑进来,连连道,「她一个姑娘家,怎能那样打?她还是个孩子啊,你这个做父亲的,怎能如?此?狠心?」
锐二爷立即起身,恭敬行礼:「母亲。更深露重的,母亲怎的也?来了?」
老夫人?急急上前,将阮葵搂起来,护在怀里:「我若是不来,你们今日便?要欺负死我的葵丫头了。」
「母亲,您这是哪儿来的话……」锐二爷一抬眸,又看向一旁的刘夫人?,语气又冷肃下来,「我就知晓是你,每回?她犯错,你都要将母亲搬出?来,我便?要看看,你这般纵容,她能闯出?什麽?泼天大祸来!今日谁来阻拦都不管用!我必要好好罚她!」
老夫人?挺了挺腰杆,也?冷声道:「我看谁敢!子不教?父之过,难道你阮锐就没有过错吗!」
两相对峙,丫鬟们握着板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我也?有过错,今日就连我一起罚,我打三板子,她打一板子,母亲可满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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