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没有要紧的事要做,她自然而然睡了懒觉,元献跟她一块儿躺着,临近晌午才起。
「我们今日?要出门。」她边吃早膳边道?。
「去那儿?」藕香问。
她手中的筷子一顿,未回?答。
元献馀光瞥她一眼,道?:「出门有些事要办,荷生会送我们去,你们便不必跟着了。」
藕香目光微动,应了声:「是。」
阮葵忍不住翘起嘴角,又赶紧端起碗埋头乾饭。
元献瞥见,嘴角也弯了弯,只?当做没看到,默默吃罢了饭,朝她云淡风轻道?一句:「走?吧?」
她压住嘴角,整了整衣衫,随他出了垂花门,上了马车,从大门离开。
马车上了外面的街道?,有热闹的叫卖声传来,她心里那股不真实的感觉才渐渐散去,忙伸着脖子往外看。
元献跟着她看去,轻声问:「要吃些什麽吗?」
「刚吃饱,这会儿吃不下了,我们午膳在外面吃吧?」她回?眸看他。
「当然可以,现在要去听说书?」
「好啊好啊。」她兴致勃勃又转回?头,继续朝外面张望。
元献往後靠了靠,朝车门外吩咐一句:「荷生,路上若瞧见说书的茶楼,便靠边停下。」
「好嘞。」荷生吆喝一声,往前赶马。
他们住的地方清幽,外面一条街上有不少小摊小贩,却不是最热闹的,过了这条街,要走?一会儿,进了河边的街道?,才是真的热闹。
马车到了河边的街上,柳树榆树多起来,这会儿虽是到了秋季,但树叶还未泛黄,还是绿油油的一片。
「有船!」阮葵惊喜一声,「咱们要不去坐船吧?不去听说书了。」
元献往河中一瞧,看见船头坐着的弹琵琶额女子,皱了皱眉,为难道?:「这船不是什么正经人坐的,若真想游湖,我们去寻个?清雅的地方吧?」
「什麽不是正经人该去的?我瞧那上面也没有什麽啊,不就是有个?弹琵琶的姐姐?」
元献一噎:「可……」
「就去这一回?。」阮葵伸出一根手指头,见他没什麽反应,又悄声道?,「咱们就去这一次,晚上我让你亲。」
元献愣了愣,扬起唇:「好吧,但就只?坐这一回?。」
阮葵轻哼一声,有些得意,又有些轻蔑:「哼,还在我跟前装什麽老实呢?还不是副花花肠子?」
「妹妹不这样说,晚上还是要亲的。」元献轻飘飘一句,从容踏下马去。
阮葵想揍他已经来不及了,又不好在外面拉拉扯扯,跳下马车後瞪了他好几?眼。
他像没瞧见似的,领路往前走?,停在了河岸边,朝河中飘过的花船招了招手。
花船缓缓在岸边停下,轻轻晃了晃,停下来,划船的小哥笑着迎来:「两位是要坐船吗?」
「是。」元献上前几?步。
「这会儿天还未黑,两位是要坐去前面的巷子里吗?」
「不,就在这附近转转,约摸一炷香时辰。」
「好嘞,那二两银子。」
元献从袋子倒出二两碎银交到船夫手上,牵住阮葵的手,随着船夫往里走?。
「您二位做好咯!」船夫吆喝一声,缓缓摇动船桨。
阮葵被晃了一下,往後一倒,摔在元献怀里,却仍旧兴奋地看着船上布置的鲜花纱幔,深深往空中深吸一口气:「好香啊。」
元献却是皱了眉,默默将她扶起。
船头女子已拨动琴弦,绮丽婉转的乐声流淌而出,如羽毛般在人耳边轻挠,搔得人心中痒痒。
阮葵跟没事儿人一样,伏在栏杆上,指着河里的鸭子,笑着道?:「你看呀,它?们游得好整齐。」
那香有问题,元献心头有些躁动,伏在她身旁吹了吹凉风才好些:「看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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