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香悄自叹息一声,继续劝:「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您和元少爷即便是成亲了,往後也是有丫鬟伺候的,哪儿需要您和少爷做这些?」
阮葵生气她帮着旁人说话,撅着嘴朝她道:「我就是要他做。」
她有些无奈,又道:「晚膳取来了,总要先吃了晚膳再说。」
阮葵又看元献一眼,坐起身:「行吧,那你先回去吧。」
藕香又是一惊,急忙道:「奴婢都与厨房说了的,元少爷在咱们这儿用晚膳,食盒都取来了。」
「哦……」阮葵慢吞吞起身,不是很满意的模样。
元献收好瓜子壳,忽然道:「我原打算在这儿抄那十遍的。」
阮葵一顿,继续穿鞋:「行吧行吧,那你就在这儿吃吧。」
藕香看元献一眼,又看阮葵一眼,和小丫鬟一起端了净手的盆来,小声问:「什麽十遍?」
「唉。」阮葵洗了手擦乾水,拿起筷子,唉声叹气道,「还不是今早去晚了,那老头罚我抄书,还险些打了我。」
「啊?打哪儿了?」藕香急忙要去查。
阮葵连连摆手:「险些险些,没打上呢。」
「为何又没打?」
「还不是……」阮葵微顿,看元献一眼,想起当时夫子的板子就要过来了,是元献这呆子突然唤了一声,夫子才说抄书。但,她才不会承认呢,「我哪儿知晓,兴许是那老头心情又好了呗。」
藕香松了口气:「那就好,往後可不能去晚了,小姐也别说奴婢们不该吵您睡觉。」
阮葵偷瞄元献一眼,见他脸上没什麽变化,才觉着面子没丢得那样乾净,赶紧打断藕香:「好了好了,我吃饭了,食不言寝不语。」
「咳!」元献忽然噎住,白皙的脸憋得通红。
藕香赶忙给他倒水,要端了伺候他用。
他抬手止住,接过水杯抿了几口,低声道:「多谢,我无碍了。」
阮葵一直皱着眉看他,这会儿举起的筷子才又落下,夹了菜继续吃,边吃边道:「正经吃饭也能噎着,真是倒霉催的。」
「我听葵妹妹说『食不言寝不语』,觉着甚是欣慰,不慎便噎着了,叫葵妹妹见笑话了。」
「知晓自己是个笑话就成。」
藕香没多话,她都听出元少爷这话是在揶揄小姐,偏小姐听不明白,她也没什麽办法了。
果然,安静没一会儿,阮葵又忍不住开始叽叽喳喳:「欸,我那些泥胚呢?你去给我拿出来,我一会儿吃完想捏一捏。」
「都收好着呢。」藕香站在一旁给她布菜,「您先用膳,用完奴婢去取就是,要不了多久。」
「噢。」她又道,「明日你得早些喊我起来,免得我又迟了。」
「这是自然。」
她点点头,找不到什麽话说了,终於认真吃饭了。
吃罢饭,天还亮着,阮葵坐在桌边捏泥巴,元献坐在她旁边抄书。
元献抄着抄着就忍不住看她一眼,看她手中的泥人一眼。
她从小就是泥坑里长大的,尤其爱捏泥巴小人,还捏得挺好,只是没听说哪家小姐是做这个的。她父亲,阮家二爷更是见不得,幸而刘夫人宠着她,许她偷偷摸摸玩,只是不许拿到台面上来。
元献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她终於察觉了,龇牙咧嘴吓唬他一下:「看什麽看。」
「没。」元献忍不住笑。
阮葵没瞧见,接着捏手中的小狐狸,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沉着脸问:「你不会去告状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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