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之那戏谑的目光让傅庭川略感不自在,他尴尬地咳嗽两声,转移话题:“小丫头,对于这木薯淀粉,你有何想法?”
终于谈及正事,花梨月也坐直身子,对他那句“小丫头”嗤之以鼻:“这位公子我已经十六了。”
傅庭川好笑:“我二十,所以叫小丫头没错。”
花梨月点点头,不置可否:“这位。。。。。。”
“我姓傅,名庭川。”傅庭川看着花梨月,一字一句道。
沈行之:“。。。。。。”不得了啊,用我自称。
念一:“。。。。。。”主子啥时候这么平易近人了!
沈掌柜:“。。。。。。”不得了,不得了!
花梨月:“。。。。。。”几人的神情什么意思?
“傅公子是吧!这个木薯粉,目前也只有我会做。且从挖出来,到清洗、沉淀、晒干,过程至少需三日。
目前十斤木薯出。。。。。。”花梨月停顿一下,本想说三斤,后改为:“两斤淀粉。家里差不多有五千多斤,有一千多斤淀粉。这还需人工费,也不可能一天完成。这只是我目前发现的一个地方,之后我会种植它,年底又会有新的收获。”
“所以,傅公子若感兴趣,愿意出个什么价?”
傅庭川静静地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花梨月的目光不经意间飘向傅庭川,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他那一双修手,骨节分明,细腻光滑,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人家的手生得如此好看,定是过着养尊处优、吃喝玩乐的生活。
而自己的一双手虽也纤细,是这几日天天用泉水洗手,又喝泉水,才使得原本有些粗糙的手白皙了很多。
然而,掌心的薄茧依旧清晰可见,这是劳碌的印记,与傅庭川那细腻光滑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这时,傅庭川注意到了花梨月盯着他的手看的目光。
他微微一怔,随后停下了轻叩桌面的动作,清咳了几声,试图强装镇定:“木薯淀粉,花。。。。。。”他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却也让花梨月瞬间回过神来。
此刻,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叫我梨月吧!花姑娘听着像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花梨月打断傅庭川的话。
“梨月姑娘,木薯淀粉有多少月怀楼都要了!价格方面一斤二十五文如何?”
沈行之:“。。。。。。”哎呦,今日真是稀奇了!敢有人打断傅庭川说话的怕这丫头是第一个。
“傅公子也只说如何?那我也说个价,四十文一斤,我这可是稀有物!”
“梨月姑娘这叫价叫得也太高了,二十五文一斤很有诚意了。”
“像傅公子这天人之姿,这气度肯定是做大买卖的,不差钱!我退一小步,三十五文一斤。
一斤木薯可做一斤粉条,一斤淀粉差不多可以做二十左右个糍粑,饺子可以做四十个。
这放酒楼,你们可不是就是赚钱。如果月怀楼有分店,府城,往大了去京城有人的话,这买卖也是做得的。京城的贵公子、小姐夫人,我想对新鲜事物都会喜欢的。”
花梨月拿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咦,这是武夷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