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住他的脸,在他唇间很用力地亲了一下。
萦绕在他心间的郁卒也随之消散。
秦茗雪对裴云钧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转动方向盘,踩下油门。
裴云钧开着车,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漫无目的地行驶,他竟然不知不觉来到曾经和秦茗雪一起住过的公屋。
十年前,他和她就挤在小小的房子里,拥抱着捱过最热、最冷的时候。
纵横交错的小巷子开不进去车,裴云钧只能下车走路。
在环城巴士投下两枚硬币,车厢晃晃悠悠。
他坐在二层露天靠边的位置,一圈一圈地坐下去。
天很快黑下来,沿途的灯光也忽明忽暗。
裴云钧记得他和秦茗雪曾经有过许多次这样闲散的时光。
不必在意目的地,只是随着巴士乱逛。
人多的时候就选择一站下车,吃饱喝足后又坐上来。
那时开车的司机是个白发苍苍的爷爷,和在西雅图给他们证婚的老农场主很像。
秦茗雪总是会多投三四个硬币。
后来,司机爷爷就看见他和她就面熟,会和蔼地说:“裴生裴太今日好呀。”
她也乖乖回:“阿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