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藻般顺滑的头发披在身後,抿着唇笑出一个甜甜的酒窝。
一曲结束,她唇角扬起优美的弧度,嗓音甜美道:「谢谢大家,献丑了。」
底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伴随着数不清的夸赞。
今天是沈母的五十三岁生日,参宴的都是关系不错的亲朋好友。
作为陆家最小的儿子,陆靳臣不敢缺席。
但偌大的宴会实在乏味枯燥,男人冷着脸躲在角落喝酒,懒得应付不熟的长辈。
宋时清踩着细长的小高跟,高脚杯里装着可乐,不满地抱怨道:「你躲这麽远干嘛?累死我了。」
陆靳臣不耐地皱眉,仰头灌了一杯红酒,醇厚的口感在口腔炸开。
眉峰微挑,惜字如金:「有事?」
宋时清坐他对面,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取消婚约的事我说了,当然结果你也猜到了,我爸不同意,叔叔阿姨也不同意。」
都觉得她失心疯了。
「关我屁事。」陆靳臣说。
宋时清连假笑都维持不住。
陆靳臣跟他妈有病似的。
以後谁爱上他谁倒了十八辈子霉。
她深吸一口气,压住体内的怒火,一字一句道:「我想到一个办法。」
陆靳臣抬眼瞥了她一眼。
宋时清清了清嗓子,语气有些羞怯:「要不我把户口本偷出来,跟别人结婚。先斩後奏,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陆靳臣:「。。。。。。。。」
到底是多麽光滑的脑子能想出这个馊主意。
「你跟谁结婚?」
「我爱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宋时清怼他,「关你屁事。」
陆靳臣冷着脸,「你以为我想管?哪次出了事你不把锅推给我,我替你挨了多少顿打?」
不怪他讨厌宋时清,实在是这大小姐想一出是一出,从小到大闯的祸不计其数。
偏偏她还是两家最小的孩子,被长辈们当成眼珠子疼。
陆靳臣跟她相比,就跟从垃圾桶里捡来的一样。
宋时清撩了下头发,脸颊红红,不好意思地咬咬嘴唇,「那你说怎麽办?」
陆靳臣还没想好。
他揉了揉眉心,下定决心,「。。。。。。我去说。」
「你疯了?今天是沈阿姨生日,你说了陆叔叔真的不会打死你吗?」宋时清的语气藏不住幸灾乐祸。
一阵风吹来,吹乱男人凌乱的银发,他今天穿得很正式,黑色西装妥帖地穿在身上,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双腿。
陆靳臣看着她,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宋时清烦躁地跺了下脚,好吧,是她犯蠢了。
陆靳臣突然开口:「要不下回你生日,我送你两箱脑白金吧,感觉你挺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