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泽坐在他旁边,将陆靳臣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江屿又说什麽好话哄你了?」陈越泽抱着胳膊往嘴里灌酒,一脸鄙夷,「看你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死样。」
陆靳臣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见识,悠悠灌了口酒,喉结滚了滚,轻笑出声。
「你懂什麽?」
「我怎麽不懂?」陈越泽喝上头了,说话也变得口齿不清。
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些委屈和可怜。
可陆靳臣一颗心被江屿勾得七上八下,丝毫没发现他的异常。
男人穿着暗紫色鎏光衬衫,胸前解开两个扣子,大片肌肤暴露在燥热的空气中。
银发桀骜难驯,唇角痞痞地勾着三分薄笑,两条大长腿随意交叠在一起。
完全不顾忌其馀人频频投来的灼热视线。
桌子上摆着的几瓶酒陆陆续续空了,陈越泽身上酒气浓重,脸颊两侧泛起淡粉。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人甩了呢。
陆靳臣按住他拿酒的手腕,皱了皱眉,「差不多得了啊,再喝下去我可不送你回去。」
陈越泽甩开他的手,嘟囔着说:「Alpha没一个好东西!」
该死的程煜!
昨天还把他绑在家里冷着脸说非他不可,今天就他妈屁颠屁颠跑去相亲了。
把他当成什麽了!
陆靳臣笑了笑,慵懒地转着手机:「你生他的气啊?」
陈越泽下意识否认:「谁生他的气了,他不配!」
陆靳臣懒得他,强制性地把人摁在沙发上,捏着他面前的酒杯扔进了垃圾桶。
落井下石地「啧啧」两声,「你不是要跑国外躲他吗?怎麽不趁他相亲跑了?」
陆靳臣说:「等他相完,你看自己能不能跑掉。」
现在不跑,等着程煜回过神来玩。死你。
陈越泽怀里搂着抱枕昏昏欲睡,眼皮子快要黏在一起。
他扭着身子不听陆靳臣讲话。
自己小声嘟囔一句:「跑不掉就跑不掉呗,他还能强迫我吗?」
虽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陈越泽喝醉了,他选择自欺欺人。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陆靳臣无语地翻个白眼,在微信上给程煜发消息。
发完之後,短暂的兄弟情到此结束。
他脱掉外套,随手甩陈越泽身上,松了松领带,去卫生间了。
江屿穿过灯红酒绿的会所,推开三个故意往他身上靠的小O,冷着脸终於找到卡座。
陈越泽撑开眼皮,迷迷糊糊地看着他,露出一个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