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茶水间里也在聊这个话题。
有人问:“你在追我们老板吗?”
陈疆册倏地向椅背一靠,悠闲地说:“没有。”
几人嗤了声,显然不信,“那你来找我们老板干什么?”
陈疆册恶劣地一笑,说:“你们老板对我有想法。”
几人更不信了,年轻小姑娘们在阮雾手底下干活,开起玩笑来丝毫不顾及对方的身份地位,毕竟她们也敢这么调侃自家老板。
“我第一次看到被追的人,主动来找追的人的,好新鲜。”
“可能是每个地方的风俗不一样,他们村的人都这样,我们村都是追人的,去找被追的。”
“嗯,我以前也这样,喜欢去找追我的追求者,后来喝中药调理好了。”
阮雾听得暗暗发笑,再看陈疆册坐在其中,没有任何游刃有余,神情里隐约有几分,被人拆穿的尴尬与不适。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般调侃?
阮雾心想,活该,让你嘴贱。
但她实在是低估了陈疆册的为人。
他是没怎么收到过旁人如此的促狭,眼梢一转,睇向门边站着的阮雾,他眼眸里桃枝斜逸,轻飘浮荡的语气,有种旁若无人的调情:“你让我在你办公室等你,可我找不到你的办公室,绵绵。”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好奇道:“绵绵是谁?”
“雾姐,你叫绵绵吗?”
“阮——绵绵吗?”
一张张脸,古灵精怪,眼神暧昧,“这是情侣间的爱称吗?”
陈疆册但笑不语,阮雾嗔怒:“上班时间,谁许你们在这儿闲聊的?”
小姑娘们嬉皮笑脸地离开,离开前,胆子大的试探问了句:“雾姐,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他呀,姐夫吗?”
阮雾佯怪:“什么姐夫?别瞎说,小心我律师函警告。”
她笑吟吟地和员工们对话,任那些人走后,她脸上的笑顿消。
她什么都没和陈疆册说,只眼风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而后,转身离开了茶水间。
身后,陈疆册提步跟上。
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陈疆册四目逡巡,扫荡着她的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和他想像中的不太一样,不具任何阮雾的风格。至于阮雾是什么风格,陈疆册也说不太清,但他觉得,绝不是眼下看到的这样。
这件办公室的构造格局装修设计,过于模板化了。
陈疆册近些年投资了不少公司,或许公司的室内装修师都是同一个,要不然,怎么都如此之像?就连旁羡的办公室,也和阮雾的差不多。
他勾了勾嘴角,问她:“周靖阳是什么意思?”
她还没问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反倒先质问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