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每年都约他一同出来逛,邱巧灵每次都藉口说他生病了,不让他与太女出门。
根据好友的描述,他认得出来,这确实是花灯节的活动。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周遭热闹极了。
两人走了一段,叶昕给他买了个兔子花灯,见他多看了几眼卖糖人的那处摊子,便又带他过去买了一个,收获了南羽白一声矜持的谢谢。
「这里很多都是我的人,不用担心,」叶昕示意他吃糖人儿,「把面纱摘了吧。」
南羽白捏紧了手上的糖人,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固执地摇头,「不行。」
「为什麽,」叶昕笑了笑,「难道是害怕被别人发现,南家公子跟一个无钱无势的秀才娘子同游,坏了名声?」
南羽白无意识「啊」了一声。
他好像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他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一直忽略了自己的身份。
南家嫡子,这个名称对他的要求,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往大了说,他会给南家丢脸,让他的母亲大人不能在工部抬起头,往小了说,他这个南家嫡子的个人名声,会被京城的贵族公子哥们编排取笑,说他没有礼教丶没有男德。
再者,抛开南家嫡子这个身份不提,他是个男子,还是个未婚男子,怎能在父母没同意的情况下,跟一个女人外出私会?
没错,正是私会。
若说不是私会,孤男寡女独处,谁会相信?
众口铄金,三人成虎。
沉。塘丶活。埋丶鞭。刑。。。。。。
南羽白霎时回忆起了无数刑罚,他唇色苍白,「我没想到这个,」但相比起这些可怕的刑罚,他更怕。。。。。。
他嗫嚅道:「我只是怕你被官府抓走。。。。。。」
被叶昕欺负了许久,他已经学会了对叶昕诚实。
叶昕闻言唇角扬起,「原来公子比起自己更关心我。」
叶昕适时地帮南羽白挑明他对她的心意,简直像要手把手教对方如何喜欢自己一样,她一字字说,「我受宠若惊。」
南羽白听着女君宛若勾搭良家公子丶耍流。氓一般的话语,没有太大的反应,
令他震碎心神的是,女君说的好像是实情。
回想起谢宝容一句句的质问,他心里隐隐预知到好像有什麽东西要危险地失控了。
像站在无底悬崖前,脚下是叠嶂浓雾,万丈深渊。
他急促地喘息,额头都急得隐隐出了点汗。手中的糖人无意识捏的更紧,心绪如丛生野草般杂乱慌张,慌张里却还带着几分令他感到惶恐的隐秘的期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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