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了,田野一直没回来,白若芊从那天后再也没有踏出过院子,每天过的浑浑噩噩。
婚礼上,新郎再次落跑,留下李芬和田大民收拾烂摊子,白若芊也成了村里的弃妇。
李芬知道白若芊怨她,那天看到白若芊的样子她也心疼的不行,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居然给糟蹋成那样。
田野是她儿子,虽然平时不着调,也不会这么欺负人,可偏偏对芊芊做出来的事又那么残忍。
白若芊抱着床单从屋里走出来,李芬看到赶紧上前,她对白若芊有愧疚,想要弥补。
“芊芊,把床单给娘吧!娘帮你洗。”
白若芊没说话,躲过她伸来的手,然后去了井边。田大民坐在屋檐下唉声叹气,李芬很难过,芊芊已经很久没和她们说话了。
冬天要来了,地里的活也没那么多,挨家挨户都在准备过冬,打谷场还是有不少人在聊天。
一辆军用吉普缓缓驶进村,大家很少看到四个轮子的车,车窗缓缓降落,露出男人帅气刚毅的脸。
警卫员朝着最近的村民打招呼,“婶子你好,请问田大民家怎么走?”
李大妞还记得儿子那条瘸腿的仇,看到一身绿军装,满脸严肃的男人,她眼珠子一转。
“你说的是村长家吧!中间那个青砖大瓦房就是他家,这一家子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去了千万要小心。”
警卫员回头看了下后座上的人,转头继续开口:“那婶子可否认识白若芊?”
听说是找白若芊的,村民们都很好奇,难不成是她的家人找来了,有和李芬玩的好的大娘赶紧跑回去通风报信。
李大妞本来就恨田家,现在逮住机会,可不得使劲败坏,于是她添油加醋的把田野两次逃婚的事一股气全部抖出来。
察觉到车里冒冷气,她忍不住打了寒颤,白朗死死的捏紧拳头,了解他的人此时都明白,白朗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白虎坐在后座,听到自己捧在手心的孙女,就这样任由田野家人欺辱,他想把田家人杀了的心都有。
“开车。”
李大妞还没说完,就听到后座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车子启动,她吓的倒退两步。
李芬坐在院子里掉眼泪,她是真的把芊芊当女儿疼,她很后悔那晚没出来阻止,现在芊芊不理她和她生疏了,娘俩也不像以前那样有说有笑,她的心里不是滋味。
张婶子喘着粗气刚到门口,军用吉普就在她的身边停下,张婶子快冲到院里。
“阿芬,快……,快……,芊芊家来人了。”
李芬和田大民身体一僵,以为是幻听,还没等她再次确认,就看到门口一个威严的老人,身边还有两个穿军装的小伙子。
白朗一进门,就看到坐在井边洗床单的白若芊,这可是他们家的小公主,什么时候做过这种粗活。
白朗愤怒的走到白若芊身边停下,然后一脚把盆踹飞,吓的院里人和外面看热闹的人大气不敢喘。
“芊芊,你在做什么?”
白若芊一直都在自己的思绪中,以至于刚才根本没听到张婶的话,她抬头看向踢翻盆的人,白朗带着怒气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所有的委屈,难堪全都涌现出来,她的泪像决堤的洪水,一不可收拾。
“哥……。”
这声哥,都快把白朗的心喊碎了,他没想到田家人这么过分,居然让芊芊给他们洗衣服,这家人真该死。
白若芊扑倒白朗的怀里,泣不成声,白虎扫向院子里的夫妻俩,李芬不知道面前的老人是谁,田大民好歹也是做过村长的人,白虎一看就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