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屿臣和旁边的人使了个眼神,有人会意,将外套递给他。
长到膝盖的燕尾西服,足够将怀里的她裹得严严实实。
腰间灼灼的力道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衣料里衬贴着肌肤,莫名让人觉得有安全感,是刚才从他身上闻到的气息。
孟九轶忍不住仰头看他,耳后的松紧带却被他手指一拉,那张面具从她脸上褪下来。旁边的苏任玉想看看佳人长什么样,然而让他失望了,刚露出耳侧莹润的肌肤。
谈屿臣扯下绑住她头的皮筋。
长如同瀑布般散落,惊人的量足以将她的小脸大半遮挡,只留下圆润挺翘的鼻尖。
“你干嘛?”她仰脸不解看他。
有淡淡的橙子香弥漫而上——来自她松解的头,而长掩映着她怔怔的面容,像是夜晚刺从深处的一株掩映的玫瑰。
谈屿臣眼眸深了些许。
“不是威胁我要走?”
下一秒,孟九轶在他怀里骤然腾空,惊吓过后,她将手腕缠过他的脖子。
“去哪啊?”旁边几人起哄道。
谈屿臣脚步未停,但嗓音透着一丝欲望的沙哑。
“回房。”
又是一阵哄笑,回房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他在声色场上可从来这么急不可耐啊。那姑娘紧紧圈着他的脖子,脸埋进他怀里,只有双修长的小腿随着走荡无意轻晃,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哦。
孟九轶眼睛没遮挡,但所有感官都在注意周围,她能够感受到有保镖在场内四处找她,出了场子后冗长的走廊有人来来去去,在问人找到了没。
她后背凉,无意识将谈屿臣搂得更紧,他垂眸看了她一眼。
她明显不知道。
比如随着走动她鼻尖呼出的热气尽数钻进男人耳侧,轻微的癫上颠下,柔软两团不止一次撞去他胸膛,直到门关上,头顶传来懒洋洋一声。
“抱够没?”
孟九轶猛地抬头,立刻从他身上跳下来。
本来想保持最后的体面,结果长筒靴跟太高,往旁边拐了下。
孟九轶痛得撑住了墙壁。
谈屿臣坐去沙,交叠着腿搭在茶几上。
“怎么兼职去跳舞了?”
孟九轶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绝对不对付,不然怎么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牙痒痒。
“那些人在追我,我总得找个脱身的办法吧。”
她将录音笔放在桌上,“东西我拿到了。”
谈屿臣并没有急着去检查,而是问。
“吃饭了?”
下午一直在蹲守找机会,哪有时间吃饭。
孟九轶道:“吃了!”
肚子不合时宜出咕咕几声,在这安静的房间无异于放屁。
“”
孟九轶在他那种眼神下尴尬死了,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好在谈屿臣没有怎么笑她,手一摁旁边内线,不多时就有人推着餐桌进套房。游轮的主厨是从九州某间米其林餐厅请过来,擅长中式和慢食,送上来的竹笙蛋炸,茉莉美人米和白松露玉豆腐都是孟九轶的爱。
“如何?”谈屿臣坐她对面。
在佐餐酒里名声在外的热夫雷-香贝丹在冰桶里泛着深邃的宝石红,醒完酒后谈屿臣一反常态替她倒酒,汨汨酒液沿着杯壁缓缓倾倒。
孟九轶见人如此殷勤,警惕看他,“这不会是什么断头饭吧?”
谈屿臣嘴角抽了抽,酒杯推向她。
“答谢不行?毕竟你才帮了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