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给司机道歉,取消了订单。
司机那头还在断断续续抱怨,普通话里夹杂着方言,她听不懂,她也不想听,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她重新准备打车,低头的瞬间,一辆车出现在她视线面前。
她记得那天街道两边人来人往,有人正在卖花,鲜红的玫瑰,娇艳欲滴。
她抬头,就这么猝不及防和他对视。
李裴序倚在车里,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记得他搭在车窗上的手骨节分明。
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
最狼狈的时候遇见前任。
没有人比她更倒霉了。
李裴序也在看她。
几个月不见,她又瘦了很多。
弱不禁风的。
说来奇怪,自从那天她走,他莫名其妙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送的东西和李沉月送的包都堆在他那,出去玩她买的花还插在餐桌上,地下停车场里,他赢的车稳稳当当停在那里,落了一层灰。
她走的干干净净,留下一堆东西。
他看一次烦一次,叫人收到一起随时准备扔了。
他也连带着好几天心不在焉。
出来玩有女人在他面前晃,他也觉得烦。
直到看见她,他心里涌上烦躁,降下车窗。
“上车。”
梁离忧这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犟脾气,听到这句话,她扭头就走。
只是还没有走两步,脸上就湿了。
她胡乱地抹掉眼泪,走出好一段距离。
身后静悄悄的。
她的心抽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走。
李裴序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嗤笑。
他真是疯了,大晚上才来管她的闲事。
她瘦不瘦,冷不冷,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吃饱了撑的。
李裴序一压眉头,踩着油门,驱车离开。
梁离忧走了一阵,心里怅然若失,其实她知道,自己完全可以低头,他已经给了她台阶,她下就是了,这样纠结较劲,吃亏的是她自己。
但她也知道,他不过是一时心软。
她就是回头了又能怎么样呢?
商场离学校并不太远,她走了大半个小时,已经看到学校门了。
三三两两的学校在门口小吃街买东西,各种香气飘进她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