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溪点了点头。
宋夫人解释道:“荣王妃心系百姓,特设此宴,以募捐之名,筹集善款,用于赈济灾民。”
陈静溪闻言,对只见过几次面的卢若瑶多了不少好感。
“那群姑娘,也想为灾民出一份力,那在作画,希望能卖个好价钱。”
说罢,陈静溪便与宋夫人一同走了过去。
看了一圈,陈静溪现这些女子真是厉害,随时随地便能作诗作画。
不过也是,名门世家精心培养的大家闺秀,自然是才华横溢。
“肃王妃,好久不见。”
陈静溪转头看过去,笑着点头,“上官姑娘,好久不见。”
陈静溪对上官盈,很是有好感,上次春日宴,就她没有笑话她。
“上官姑娘怎么不画?”
上官盈摇了摇头,“我不擅此道。”
陈静溪从桌上随手拿起一支笔,递给了她,“正好,我也不会。”
说罢,陈静溪便在一旁的空白宣纸上挥洒开来,笔下所现,全然不顾章法。
“王妃画的是?”
陈静溪停下笔,后仰看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上官盈见状,掩嘴一笑,沉思片刻后,也开始在另一张纸上描绘起来。
那边,江惜婉停下画笔,对自己的画作满意一笑,抬起头便注意到了这边正在作画的陈静溪。
不由走了过来,看着陈静溪的画作,轻笑出声:“肃王妃这画,还真是别具一格,让人眼前一亮呢。”
此言一出,周围的女眷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观赏起她的“佳作”。
陈静溪淡然一笑,道:“难得你的眼光与我一致。”
江惜婉一噎,知道自己说不过陈静溪。
便看向一旁的上官盈,“上官姐姐这画,色彩和结构不协调,松树是百木之长,耐寒长青,坚韧挺拔,上官姐姐这松树却是一副小家子气。上官姐姐下次不如画些花花草草,免得丢脸。”
江惜婉说完,众人点头附和。
上官盈低着头,羞得整个脸通红。
江惜婉继续说:“上官姐姐,我这么说你不会介意吧?”
上官盈脸色变得更加通红,头垂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蚋:“多谢惜婉妹妹指导。”
“惜婉可是师从孟先生,她能指导上官妹妹,也是上官妹妹的福气。”
陈静溪秒抢答:“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众人皆是一愣。
“画个画还给你们装上了。”
“肃王妃,这懂画的,见到画的不好的难免说上两句,你又何必这样疾言厉色。”一身着绯色衣裙的贵妇人说道。
“我这样就急了么?那你是没看过我急的时候。”
贵妇人一时语塞,转而将目光投向陈静溪的画作,“王妃这是画的什么?可否给我们讲解一下?”
陈静溪微笑着说道:“你们看不懂?”
众人纷纷望向那幅色彩鲜明、看似胡乱涂鸦的画作,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