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类的药物?
她的话让我蓦地怔住,我从不记得我吃过什么避孕药。
早在那个孩子没了之后,我不就。。。。。。
想到刚刚傅闻州和顾铭说的,我赶忙拿起报告看了看。
身体没控制住,一个踉跄,几欲跌倒。
四十年!傅闻州居然喂了我四十年的避孕药!
哪怕我已经不能生育!他还是在用这种药物损害我的身体。
造成我的卵巢和***萎缩。
怪不得,我不到四十就绝了经,身体还每况日下。
原来,他只拿我当做一个周晓晓代孕的工具。
周晓晓儿女双全后满足了,我的身体就失去了价值。
那我呢?我在他心里,就不算一个活生生的人吗?
我的心似乎痛到不能再痛了。
怔忡着,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揽住了我的肩头。
“阿念,你怎么来医院了也不去找我?”
“要不是看到门口的饭盒,我都不知道你来。”
他的口吻像此前的四十年一样轻柔和煦。
可我已经感受不到他的温度了。
我推开他躲闪到了一旁,敷衍说着:
“没事,我看你办公室有客人,就没进去。”
“我先回家了。”
听到我的话,傅闻州怔了怔,还在欺骗着我:
“哦,一个老患者,好久没见了,就多聊了一会儿。”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掌,脸上勾出一抹浅笑:
“哦对了老婆,咱们得结婚纪念日在周四,
我正好今晚倒了一个班,把周四空出来陪你。”
看着他眼底的深情,我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就在刚刚我订了一张周四出国的机票。
恰好就是我们四十周年的结婚纪念日。
如今,距离我彻底离开他,还剩三天。
三天,告别四十年,足够了。
2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律所。
律师的费用很贵,看着我身上破旧的棉服,他的眼底全是同情:
“老奶奶,如果您真的需要律师,我可以帮您联系公益律师,
或者法律援助。”
我笑了,拿出一张崭新的银行卡,告诉他:
“这里面有五百万,足够你的律师费了。”
这是傅闻州这些年给我的工资卡,可我却没有一分钱敢花在自己的身上。
我知道我配不上他,自从流产后,更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所以我拼了命的照顾公婆,将他们养老送终。
所以我省吃俭用,就算是过年都舍不得给自己买一身新衣服。
我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傅闻州,将他照顾的脸上没有一丝岁月痕迹,
自己却成了一个苍老妇人。
可是到头来,这四十年的退让和付出,
不过是一个笑话。